既然你不肯負責,但我也不想欠你。
這筆錢,你自己拿著,錢不多,算是我睡了你的補償。
密碼是你生日。
可別想著還我,你要還我,我心不安理不得,說不準哪天又來煩你了。
行,就這樣。
照顧好自己。
文溪捏著那張薄薄的銀行卡和便簽紙,思緒一晃。
她想起一個多小時前,慕瀟要的那個擁抱,應該是那個時候,他將銀行卡塞進了她的包里。
“補償……”她低聲重復著這兩個字,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彼時,心底又出現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提醒她:文溪,你現在確實很需要錢。
醫院的工資不低,但在京北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獨自承擔高昂的房租、孩子的早教費、日常開銷……早已入不敷出。
她摩挲著手中的卡片,心亂如麻地靠在沙發上闔起了眼皮。
不知過了多久,刺眼的晨光透過未拉嚴的窗簾縫隙射進來,正好照在她臉上。
她猛地驚醒,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她趕緊看了一眼時間。
好在,才七點半。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她就這樣累得在沙發上直接睡到了天亮。
她揉了揉眼睛,進臥室去看了眼安安。
這家伙也是睡得香甜,四仰八叉,小肚皮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文溪自己先去洗了個澡,快速收拾完做好早餐去叫安安起床。
慌慌張張吃完早飯,拎起安安的小書包和水壺,抱著還有些迷糊的兒子沖出了家門。
將安安送到早教中心,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上班。
就在去醫院的路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之前幫忙帶安安的保姆陳阿姨打來的。
文溪接起電話:“陳阿姨。”
電話那頭,陳阿姨的聲音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哎……安安媽媽,打擾你了啊!那個……今天都二十號了,我上個月的工資……您看……”
文溪按著額頭,完全忙忘了!
安安是這個月初才送去早教中心的,在此之前,一直是由陳阿姨照顧。
因為她要工作,實在分身乏術。
但早教中心的費用也不低,權衡之下,她只能辭退保姆。
在京北,一個住家保姆的工資最低也要七八千,她實在負擔不起了。
本來應該上個月在陳阿姨離開時就給她結清工資,但她剛交了三個月的房租,手頭拿不出錢,只好和陳阿姨商量,這個月再給她。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陳阿姨,我最近事情太多了,完全忘了這事。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轉給您,您稍等一下。”
她打開手機銀行,熟練地操作著,輸入金額,確認轉賬。
然而,下一秒,交易失敗,顯示余額不足。
她返回查看,才發現卡里只有元了。
文溪愣了幾秒。
十號才發的工資,怎么……又沒錢了。
她握著手機嘆了口氣,想到了慕瀟給的那張卡。
先花吧。
他是安安爸爸,這是給兒子花的錢,沒什么問題。
自我安慰完。
到了醫院,她拿著那張卡,去了附近的atm準備給陳阿姨轉賬。
輸入密碼后,顯示余額的那一刻,她傻眼了。
數了好幾遍屏幕上的零。
三千萬!
這叫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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