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
“慕先生,文溪最近幾天不能吃蝦。”阮曄提醒:“她胃病犯了,還在吃藥,食用海鮮,會加重胃部負擔。”
慕瀟手微頓,沒應聲也沒詢問,只是拿起碗給她乘了一碗菌湯。
“喝點熱的。”
文溪如坐針氈,看向阮曄,主動開啟話題:“阮醫生,聽說你下星期要去外地參加醫學研討會?”
“對。”阮曄說:“我看名單里也有你,但你申請不去。為什么?是有什么事?”
文溪低頭喝了口湯,點頭:“嗯,是有點事……”
一去就得去一星期,她走了,孩子怎么辦。
阮曄關心:“文溪,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難,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盡管向我開口,我很樂意幫你解決麻煩。”
“謝……”
文溪話到嘴邊,一只拿著紙巾的手落向她嘴旁,耳旁傳來慕瀟低語。
“姐姐,慢點喝,嘴角沾到湯了。”
紙觸到唇角,文溪猛地后仰,自己抬手胡亂地擦了一下。
慕瀟看著她凌亂的模樣,才慢悠悠地收回手,將手里那張并未派上用場的紙巾折好,整齊地放在桌上。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阮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難品,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游蕩。
本想問什么,語還未組織好,慕瀟又開口了。
“阮醫生,謝謝你平時這么照顧我姐姐。我雖然……跟我姐姐沒有半分血緣關系,但彼此相識相知多年,關系如同一家人。”
女人有第六感直覺。
男人也有細致的洞察力。
從剛見面,阮曄就能感覺到這個慕瀟對文溪非同一般。
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充滿了不而喻的占有欲。
無聲地向他宣誓著某種主權。
果然,不是親姐弟。
怪不得他又爭又搶。
他裝作聽不懂,淡定地表明態度。
“文溪很好,我很欣賞她。也很希望能和你姐姐有進一步了解。你放心,以后我會更加關心、照顧她。”
慕瀟眼眸瞇了瞇,舉起酒杯笑道:“那,麻煩阮醫生了。”
阮曄推了推眼睛,與他碰杯:“客氣。”
劍拔弩張的一頓飯終于結束,在文溪的勸說下阮曄先行離開。
他走后,文溪才捏了捏眉心,過了一會兒轉頭看向慕瀟:“你夠了。”
“我看得出你不喜歡他,我幫你解決麻煩。”慕瀟抬眉:“姐姐,我有錯?”
文溪氣結,又掰不過他,只能起身:“行了,飯吃完了,我們兩清。”
慕瀟沒攔,跟著她走出飯店,奪過她手中的包:“送你。”
文溪想搶,他卻把包舉得高高的,再次凝眸沉聲:“我說,送你。”
一路無語,半小時后,車停在了她出租房樓下。
開門下車,慕瀟也跟了上來。
她心頭很煩,轉身非常認真決絕地看著他:“慕瀟,我要跟你說多少次?我不喜歡你,我們不可能。麻煩你以后不要再打擾我!”
慕瀟習慣性靠在車門上,眸底隱過一絲晦暗。
他靜靜地看著她,夜色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有些模糊。
“怎么?”慕瀟語調聽不出情緒:“兩年了,難不成還對我姐夫邢彧念念不忘?”
“早忘了。”文溪接著道:“但忘了,就不代表我非得喜歡你。我現在沒心思談戀愛,你別再來煩我。”
眼看她轉身,慕瀟叫住她:“等等。”
文溪回頭:“干什么?”
慕瀟痞痞一笑,掩去心里的痛色,張開手臂:“姐姐,抱一個。”
“不抱。”文溪拒絕得干脆,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最后抱一下。”慕瀟揚揚下巴,手再次往她面前伸了伸,聲音低了幾分:“明天我就出國了,不會再來煩你。你看,我聽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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