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又查了一下那逼的英文翻譯……竟真的是dohiharakenji!
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時,尤其是九一八之后,日狗與老美的關系算得上非常微妙。
雖然,老美對日狗也有一定的限制,比如石油出口相關政策,但同時也對他們進行軍事援助,比如軍備貿易,所以在三七年之前,兩國關系算得上無摩擦、有往來。
由此可以想到,在那個年代,一個日狗軍官的私人物品上,刻有本國名字的同時,再加上英文名,這一點是合理的。
關鍵東西是老的,這一切……也就通了,合理了!
不過這樣一個物件兒,不止方敬遠嗤之以鼻,就連羅旭也不可能讓它進自己的藏品庫。
該怎么處理呢?
說實在的,這鋼筆的文化價值當真高,畢竟是那個時代的一國屈辱史,也是國之翻身、崛起的見證!
扔掉自然不現實,買賣的話也很難達到可觀的價值。
想了片刻,羅旭開口道:“爺,這東西……捐了怎么樣?”
方敬遠沒說話,只是給了羅旭一個拇指!
羅旭則點點頭,將鋼筆收了起來,從旁邊拿起一個小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陪著方敬遠將杯中酒喝完,羅旭便伺候洗漱,而徐文斌則把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
直到老爺子躺了,二人才走到院兒里,找了個小凳子坐了會兒。
看著羅旭抽煙不語的樣子,徐文斌道:“大旭,那東西……是日狗侵略時候的?”
羅旭點了點頭:“土肥原作為當時的侵軍指揮官,用的鋼筆自然是當時最好的,而寫樂作為日狗第一支鋼筆的制造者,至今都是高級鋼筆品牌,而那行字……正是土肥原的日名和英文名,說白了,那啃雞幾個字母,就是特娘的賢二。”
“艸他媽的,這幫狗也用鋼筆,還以為他們就知道用刺刀呢!”
徐文斌也是滿腔熱血地說道。
“不過那東西,你真準備捐了?”
羅旭點頭而笑:“真的!這東西留手里沒用,我也不愿意收這幫寇賊的東西,二來其實單說價格,恐怕也不會很高,畢竟鋼筆在收藏界,本就不是什么值錢物件兒,所以如果給博物館的話,反倒是可以作為宣傳當時歷史的見證。”
“反正你做決定我都支持就對了,大旭,你說……這東西如果捐了,會不會對你當那個什么會長有幫助?”
徐文斌這話卻是讓羅旭愣了一下。
片刻,他微微咧開嘴角:“這我倒是沒想,也許還真行,那就先看看情況,保不齊捐這玩意兒……也得看時機呢!”
與此同時,城東區,一家茶樓內。
茶室布局很簡單,卻突出了大方、清幽。
茶香飄出,香氣宜人。
屋子中間,則擺放著一個一米八高的橡木屏風,上雕梅蘭竹菊,幾分雅致。
圓桌可坐四人,此時三人圍坐,正是劉明超、張家銘和周明貴。
“該說的我都說了,想必張先生心里有底了吧?”
劉明超微微晃動著茶杯,低聲說道。
身著西裝的張家銘聞立刻起身:“劉老師,這次真是多謝您了,有局里的支持,我自然不會辜負期望!”
劉明超微笑點頭:“放心吧,我和領導對你都很有信心,你只需要正常行事,我會在暗中支持你的!”
“您的話家銘記下了,還勞煩您轉告領導,我會用我的業務能力證明,你們的期望是對的!”
張家銘微微躬身,滿是謝意。
說完,他還不忘伸出雙手。
劉明超起身和他握了個手:“領導既然支持你,自然是相信了你的能力,不然也不會舉薦你做鑒藏協會的會長,現在局里的原則是提拔年輕人,而現在天州古玩行中的年輕人里,張先生的業務水平是毋庸置疑的。”
“您過獎了!”
“好,時間也不早了,咱就回吧!”
張家銘點頭致謝,便離開了。
他走出包間后,劉明超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學術派?呵,也不知道處里怎么想的,推薦這種傻貨!”
一旁周明貴笑了笑:“應該是為了給鄭文山面子,不過學術派不成才,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劉老弟,你這步棋走的好!”
“知己知彼嘛!”
劉明超說著,朝著屏風喊了一聲:“出來吧!”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走出屏風,臉上帶著一抹陰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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