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這練拳算什么苦,等著用那些藥材打熬身軀,才是真的可以叫苦的時候。”
“對了,你要知道,為什么武道一途,現在被視作所有修士都望而生畏的一派,那就是因為我們對自己狠,等到練出來之后,打別人也狠。”
孫亭揉了揉臉頰,“這一門里,肯定有更多我不知道的,但我也沒法子告訴你,因為當初教我練拳的那位前輩,其實對于武道知道的也不多。”
呂嶺嘿嘿一笑,“那看起來是亭哥你沒遇到名師了,好好的一塊璞玉,被耽誤了。”
只是呂嶺這明顯捧著孫亭在說,可一說出來,孫亭那邊臉色就凝重起來,他一本正經地轉頭看向呂嶺,搖頭道:“呂嶺,不是這樣的。”
“那位前輩幫了我很多,而且他雖然對武道一途知道的不多,但卻并不是說他只是個湊合的武夫,相反,他其實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劍修,所以才會對武道一途不甚了解。”
說到這里,孫亭輕輕開口道:“呂嶺,說別的我都可以不和你較真,但以后要提及這位前輩,你要有敬意才是,可以說你現在所學的武道,都是從那位前輩那邊來的。”
呂嶺看著孫亭這個樣子,立馬就擺出一副極為認真的神色,重重點頭道歉之后,真心說了一句,“那位前輩竟然不是武夫,還能傳下武道,不用多說,都該知道是什么樣的天才人物了。”
孫亭點了點頭,感慨了一聲,“是啊。”
小插曲過去,兩人都沒放在心上,之后很快就又回復如初,該練拳的練拳,該教拳的,也沒有半點私心。
只是數日之后,還是在山林之間練拳的時候,孫亭隨口問了一句呂嶺祖宅的事情。
呂嶺打出一拳,大口喘氣,“最近沒生什么事,對了,我把宅子的廂房租出去了,掙了些錢,今天叫上月鷺姐一起去外面吃?”
只是這話一說來,孫亭就皺起了眉頭,“呂嶺,你如此行事,你覺得合適嗎?”
呂嶺早就知道了孫亭的性子,趕緊開口道:“我把院子租給那家伙,一來是因為我聽他口音,絕不是咱們風花國人,是個外來客,跟那些人沒關系,第二點是我已經跟他說過了院子的處境,他對此只是并不在意,只是要我少些銀錢。亭哥,我可不是昧著良心在做事情啊。”
聽著這些,孫亭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但他依舊問道:“怎么會忽然有人要租你家的宅院?”
呂嶺繼續練拳,同時說道:“也不是忽然,只是我出門途中碰到個中年男人,是要找地方落腳的,只是嫌棄咱們京城這邊的物價太貴,所以一直沒能租到想要的房子,我湊上去跟他聊了會兒,把事情說清楚之后,他自己也不在意,我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打腫臉充胖子。”
孫亭想了想,“不管這么多,等會我去你家看看,我有些不放心。”
呂嶺也沒有拒絕,只是點頭道:“好,要是那個家伙不對勁,我把銀錢都還給他就是。”
孫亭沒說話,只是想著要真不對勁,那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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