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有數道身影疾掠而來,直接將白溪圍在其間。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黃花觀的弟子,都是來參加東洲大比的。
這幾人一出現,雙方自然停手,剛剛幾人對上白溪還能有些來回,但如今黃花觀的眾人來了,龍門宗的修士們便再無勝算。
溪水里的浣山臉色發白,看著這幾人,臉色發白,有些尷尬,“白道友,真的只是誤會。”
白溪沒說話,但身旁已經有別的修士開口,“白師姐,他們要做什么?!”
那是黃花觀的一個年輕修士,在初榜上的排名并不高,但對白溪很是傾慕,不過他也自知自己配不上白溪,所以傾慕便只是傾慕。
此刻看著眼前的那些修士,自然生怒。
其余幾個黃花觀修士雖說沒有開口,但也依舊是一臉敵意的看著龍門宗的幾人,當然也有人順帶著看著不遠處的周遲和孟寅,臉色都不太好看。
白溪還沒說話,不遠處又來幾人,也是龍門宗的修士,如此,龍門宗剩下的八個人,都來到了這邊。
不過即便那邊人數眾多,但是面對黃花觀幾人,也沒敢立即出手。
白溪看了身側的一個女弟子,問道:“陳師妹,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是長更宗的山門之中,但白溪他們很顯然應該是最早進入長更宗的修士,但為什么會在深處遇到另外的修士。
陳師妹說道:“我們進入這長更宗山門之后,就一直在探索,走著走著便到了這里。”
東洲大比已經到了尾聲,修士們幾乎都出現在了長更宗的山門里做著最后的探尋,自然會在這里相遇,各家宗門的修士人數一多之后,自然而然就很少再有什么廝殺的事情發生了。
畢竟想要一下子滅掉對方一群人,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來說,還是不容易的,畢竟這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東洲的年輕天才。
白溪聽著陳師妹這話,想著大概應該有一條別的路才是,她們三人則是另外一條路。
所以他們才會在這里偶然相遇。
“師姐,你沒事吧?”陳師妹看著白溪,眼里有些擔心,對于這位大師姐,她們都是很佩服的,要是她在這里出了些什么事情,那么問題肯定極大。
觀里那些師長肯定會過問的。
白溪搖了搖頭,但很快便再次看向浣山。
不過現在既然龍門宗的其余修士也來了,浣山自然不會再擔心什么,他看向白溪,也懶得再說什么誤會。
誰不知道他們龍門宗和寶祠宗之間的關系,到了現在,他還需要給出什么交代嗎?那是不可能的。
浣山只是看向周遲和孟寅,沉默不語。
黃花觀有了這么多修士,可這重云山,只有這眼前兩人而已。
“有沒有找到什么好東西?”
白溪看了陳師妹一眼,看似隨意詢問,但實際上同時便以心聲開口,“這些人在等你們落單。”
這么簡單的事情,周遲自然知道,他看了一眼孟寅,如今白溪已經十分強硬的打消了龍門宗的懷疑,但是他們兩人,其實還不好說。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陸陸續續有不少修士已經來到了這邊,在溪邊的人越來越多。
浣山看著這一幕,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人越多,他想要做的事情,就越來越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孟寅忽然笑了笑。
因為不遠處,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蒼葉峰大師兄鐘寒江出現了。
鐘寒江遙遙看著這邊,沒有任何猶豫,便來到了這邊,來到了周遲身邊,笑道:“周師兄。”
在他身后,還有些重云山的修士,不知道愿不愿意,但都喊了一聲師兄。
周遲不管如何,都是重云山的內門大師兄,禮數還是要有的。
浣山看到重云山的修士之后,不再停留,從小溪里走了出來,就此離去。
既然對方人已經來齊了,那么師長交代的事情,就已經做不成了。
鐘寒江看著周遲說道:“入了長更宗的山門,便想著能不能見到周師兄和孟師弟,一直不曾遇見,正是有些擔憂,但……”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感受到了周遲的氣息,整個人一怔,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真誠地說道:“恭喜周師兄破境。”
聽著這話,他身后的眾多其他重云山弟子都一怔,然后看向周遲的目光都十分古怪,要知道之前在內門大會上,周遲只是個玉府境便能夠力壓鐘寒江奪魁,如今已經進入了天門境,那自然更不可敵了。
“恭喜師兄破境。”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其間情緒也不一而足,有的是欽佩,有的則是還是有些不甘。
周遲笑著跟眾人回禮,輕聲笑道:“僥幸而已。”
鐘寒江聽著這話,不以為意,而是直接問道:“師兄可否殺過什么天門境的妖魔?”
他關心的還是重云山這一次的成績,這關乎著宗門以后的發展。
周遲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天幕上忽然響起一道悠遠的鐘聲。
聽到這鐘聲的一瞬間,年輕的修士們一開始都有些恍惚,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知曉這意味著什么。
東洲大比,在鐘聲響起的同時,便宣告結束了。
孟寅長舒一口氣。
周遲則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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