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還是重華宮,她待在這里總是心里不踏實。
身上動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說不上是很疼,就是淺淺的酸痛。
怎么本子里又說舒服的很。
她叫寶珠去拿衣裳來,寶珠誒了一聲出去,結果才出去就撞見了皇上過來,她的動作一僵,想要開口,卻見著皇上淡淡看來的眼神,沒來的住了口。
高義站在皇上的身后朝著她擺擺手,她愣了愣,忙退下去了。
魏祁的步子很輕,負著手走到了屏風后面,清晰能聽見席容煙細細的聲音,還帶著剛醒來的沙啞和慵懶:“那冊子里是不是胡寫的?”
“我怎么沒覺得半點舒服?現在身上都還有些難受。”
魏祁挑眉。
里頭的玉竹笑道:“主子才第一回呢。”
席容煙好奇的問:“第二回就舒服了?”
“是怎么舒服?”
玉竹看著席容煙黑白分明,懵懵懂懂的眼睛,無奈的笑道:“主子,是您伺候皇上吶。”
席容煙一愣,隨即便低落的嘆息:“我竟忘了,我也不會伺候人,也學不會那些。”
玉竹寬慰著:“您就照著冊子里來便是,況且皇上也不一定常來您這兒的。”
席容煙便松了一口氣:“也是,或許下回就不來了。”
后宮這么多女人的。
魏祁又挑眉。
看來昨夜忙了大半宿,他還是沒伺候好了。
他倒沒有生氣,這樣的席容煙比前世里冷冰冰的席容煙好多了。
其實現在的席容煙他還覺有幾分可愛,魏祁大了她快十歲,有時候自己抱著她在懷里,甚至有種她處處都需要自己照顧的感覺。
前世里只覺得她柔弱要呵護,但她很少會讓自己照顧。
或許那時候她已經是孩子的母親,身上的溫婉更加沉靜,面對他時身上還帶著一股抗拒的冷清,一舉一動愈加沉穩。
里頭的玉竹被席容煙的話嚇住了,忙道:“往后主子可不能在外面說這樣的話,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刻意挑撥,那可不好解釋。”
席容煙自然也沒這么笨的,她在外頭歷來謹慎行,不是親近的人不會說這些。
她知道玉竹是母親送到她身邊最近親忠心的丫頭。
魏祁只聽見席容煙低低的嗯了一聲,又問起去拿衣裳的寶珠。
魏祁聽著里頭的人要出來,這才動了動身子,往屏風里面走。
席容煙見到皇上忽然進來,詫異一下,沒想到皇上怎么會這時候過來了。
又想到剛才和玉竹的話,也不知道皇上聽到了沒有,她臉上一白,還有些心虛,小聲問:“皇上怎么來了?”。
魏祁看席容煙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走去床邊坐下,看著她道:“朕剛好得空,便來看看你。”
說著魏祁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席容煙的神情,又問:“睡好了么?”
席容煙聽皇上這會兒還關心她,想著剛才的話該是沒有聽見的,心底就松了口氣。
她難得睡了這么久,雖說昨晚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但也睡得安穩。
她點頭,又看著皇上告謝今早沒去皇后那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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