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南越扶持世家,可在他們的假象,未必就不是我們大康人扶持的。”周侃說道。
牛歡喜問道,“還有,之前鬧著退錢的胡家家主,怎么現在不提這事兒了?”
“他怎么會提,現在猛火油的生意做的這么火爆,好多人直接登門,讓他開價,轉讓鉆井機和油田呢!”
“未來他能賺更多,這個時候,你讓他提退款,你覺得他會退嗎?”周侃笑著說道。
“真的可惜,咱們是在敵國經營,不然就靠咱們三個人的手段,絕對可以給東家扎根,狠狠的做一番大事業!”牛歡喜感慨的說道。
“誰說我們在敵國經營,就不能扎根,做大事業了?”周侃笑著說道,“咱們腳下的這片土地,雖然現在屬于南越,諸位焉知將來他不屬于咱們東家呢?”
宋遠山有些激動道,“周兄,你的意思是東家有朝一日,能打到升龍來?”
“南越看似給咱們帶來不少麻煩,但實際上他們的問題很多,連他們的天策王都想著跟我們做生意,”周侃看了看周圍,然后小聲說道,“這說明他們內部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即便是天策王這種身份的人物,也要不擇手段地去尋找外援了。”
宋遠山點點頭說道,“這就是東家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咱們只管吸收物資,割韭菜,對了,周侃兄弟,咱們明明還有些鉆井機,怎么不賣了?”
唱賣會結束之后,有人詢問他們下次唱賣會什么時候開始。
周侃回答,只剩下一兩天,要留著自用,暫時不賣了。
“物以稀為貴,咱們已經賣出去很多了,如果繼續大量往外放貨的話,只會讓價格越來越低。”
周侃解釋道。
“明白了。”宋遠山解釋道,“咱們不開唱賣會了,通過挑選客戶的方式,一點一點擠牙膏似的往外賣,估計能賺更多的錢。”
“聰明!”周侃笑道。
“我今天不少貴客抱怨,說咱們這里太簡陋了,明明動輒幾萬貫的生意,卻窮的連個房頂都沒有!”牛歡喜提醒道。
宋遠山指著院子說道:“如今咱們唱賣會的名氣也算打出來了,以后來的貴人會越來越多,周侃兄弟,咱們是不是把這里重新布置一下?”
“我也有這個想法,等下就寫信給東家,問問是重新布置,還是干脆再買個地方。”
周侃說道:“對了,家里要買的東西都買好了嗎,隊伍什么時候回去?”
李平安不是摳門鬼,手里有了錢財,肯定不會放在手里生銹。
而是盡可能的投入到七里堡和龍州的建設中來。
當然,還有招募和訓練士兵。
如今隨著李平安在嶺南道的名氣越來越大,很多退伍的老兵,甚至逃卒都來慕名投奔李平安。
李平安手下的龍州兵馬,規模越來越大。
現在洞庭湖那邊兒打得熱火朝天,朝廷對于各種物資管制的厲害,李平安想要購買物資,建設龍州越發的困難。
最后便開辟了一條新的渠道,直接在南越這邊兒吸血,然后采購物資。
“我昨天問了,買的差不多了,估計明后天就走私回去了。”宋遠山答道。
“那好,太多的錢花不出去,我一會兒兌換成金銀,讓家里人一起帶回去!”周侃說道。
大康和南越都沒有銀行,只有錢莊。
但兩國之間的錢莊也不通用。
最扯淡的是存錢沒有利息,還要支付保管費用。
此外,即便是在本國異地兌換,也需要海量的費用。
為了節省這筆開支,很多大商人異地做生意,都帶著黃金。
當天晚上,周侃就把手里所有錢票兌換成了金塊和金條銀錠,然后裝箱打包。
“賀兄,財帛動人心,這些錢財可不是小數,你帶來的兄弟們,靠得住嗎?”
宋遠山提醒道:“這路上萬一有誰卷著錢跑了,你回去可沒辦法跟先生交差。”
“老宋,你放心吧,這一次我帶來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都是信得過的。而且老家都是七里堡的,不會跑的。”
賀禹說道:“路上我也會注意的,誰要是真敢動心思,我先干掉他!”
“就怕等你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宋遠山說道:“要是真發生這樣的事,你趕緊派人來通知我,我來安排人去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干掉他!”
宋遠山在七里堡這個大集體里,日子過得非常自在。
他雖然不如周侃這么厲害,但他有自知之明,對于眼前的情況非常滿意。
所以他對于眼下的任務,非常看重,不想出一點的波折。
“我會的,謝了。”賀禹感激說道。
“咱們之間說謝就見外了,再說這本來就是我的活。”宋遠山答道。
李平安成立聽風,除了對外搜集情報,還要對內甄別細作。
萬一出現叛徒,聽風還要負責追捕。
兩人又聊了一陣,宋遠山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賀禹就帶著隊伍馬隊出發,牛歡喜和宋遠山專門跑了一趟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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