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低價賣給了幾個暗中投靠大康,亦或是本身就是潛入此地的大康人。
現在庫房里所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結果還是被南越蠻子發現,并且強行買走一臺。
周侃拿起錢袋子,雙手捧著說道:“刺史大人和我們東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責罰周侃的,還望公子可憐可憐周侃,把錢收回去吧!”
“本公子向來沒有白拿別人東西的習慣!”
陳煚頭也不回,帶著東西徑直走了。
周侃無奈地嘆息一聲,只好跟在后邊把陳煚一行人送到門口。
直到馬車拐過街角,才轉身回去。
“你真的是瘋了,在人家的地盤上,竟然敢這般胡亂語,你是真的嫌棄兄弟們死得慢啊!”
周侃回屋的時候,宋遠山正在教訓牛歡喜:“這里不是七里堡,隨便說什么都可以,以后長點記性,別自己招了禍事,還給先生找麻煩!”
“老宋,我平時是嘴碎的人嗎?今天不是嘴瓢了嘛?”
牛歡喜也后怕不已。
看到跟著周侃后邊進來的鄉衛密探,不由一陣火大,跑過去接連踹了幾腳。
“你個畜生是不是想坑老子?對方都進屋了,你也不知道先來通知一聲?”
“老牛,你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對方乃是陳家公子,身邊兒跟著的密探太多了,我們一旦行動,你們只會更快暴漏,乃至于身死當場!”
鄉衛密探道,“我們也是為了大家好。”
“那你不能喊一嗓子嗎?”牛歡喜生氣道。
“老牛,你快消停消停,這事怪不到人家。”
宋遠山說道:“換成你去守門,陳家的公子來了,你能喊一嗓子嗎?”
本來他們沒說什么,要是護衛真喊一嗓子,恐怕陳煚就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密謀什么。
“行了,我知道錯了。”
牛歡喜黑著臉沖密探說道:“凌凌漆,晚上收工了,我請你去醉鄉居,算是哥哥給你賠禮了。
”
“哦吼,凌凌漆你這幾腳挨得值啊!”
另外一個鄉衛密探笑道:“老牛,要不然你也踹我幾腳,晚上帶我一起吧?”
“滾滾滾!”
牛歡喜剛才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濕了。
喝罵兩聲,正準備回去換衣服,卻被周侃叫住了。
“老牛,遠山,正好你們都在,一起看看這位陳公子給了多少錢,做個公證,不然沒法跟東家交代。”
白糖、冰糖這種東西,多少錢一斤,都是之前就定好的,賬目很容易對上,誰也沒辦法做手腳。
其實這些打井的機械,也有定價。
但是陳煚給多少錢,周侃是沒辦法做主的,也猜不到。
周侃雖然曾經進了大獄,險些丟了性命,但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而且他無比珍惜。
害怕李平安對他產生誤解,便當著宋遠山和牛歡喜的面,打開了陳煚留下的錢袋。
里面裝著厚厚的一疊金葉子,周侃稱重了半天,又打了一陣子算盤,匪夷所思的說道,“這南越蠻子也是真的大方,竟然一甩手給了價值一千多貫的金葉子!”
“且,我以為多少錢呢,價值一千貫的金葉子而已!”
牛歡喜擺擺手,回屋換衣服去了。
宋遠山也沒仔細數,而是問道:“周兄,算時間,回去要貨的兄弟今天應該可以到家了,可是就算東家安排今天開始送貨,走私車隊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到,這半個月咱們干什么?”
“我這邊準備修葺店鋪,發展我們的情報組織,你和牛歡喜怎么安排,我就不問了。”
周侃說道:“東家有先見之明,運輸來了一批打井機,這東西不僅可以打井取水,甚至可以經過改造,挖鹵制鹽,所以這東西必須走高端路線,賺有錢人的錢。”
“老百姓口袋里是沒有多少錢的,家里也沒有多少東西值得我們惦記的。”
“現在只能先這樣了。但是我還是覺得,這種好東西,給南越人用,真的是造孽!”宋遠山無奈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看到守門的鄉衛密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諸位,老家來人了,是賀禹大哥帶人來了。
“是賀家的賀禹?上面這是下了血本了?”
雖然賀家也有人家族了情報體系之中,但那屬于世家子,而且從事的工作方向一般也不一樣,但是他們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賀禹來了。
宋遠山一驚,趕緊跑出屋子。
周侃也趕緊跟到后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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