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侃冷笑道,“即便是風流人物又如何?不懂得民間疾苦,統統都是廢物!”
“大康也好,南越也罷,若是有錢人,都只顧自己享受,這國家可就離滅亡不遠了。”
周侃話剛說完,就見外面有腳步聲,瞪了牛歡喜一眼,示意他噤聲。
可牛歡喜卻沒有注意到,反而繼續道,“那可不一定,即便是廢物,那也是有區別的。某些只知道狎妓,甚至大肆購買青樓的蠢貨,才是真的廢物好吧。”
氣的周侃要去揍他,可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家下意識的掏出腰間的兵刃。
對方并沒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用冷冰冰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牛歡喜。
因為對方入內的時候,牛歡喜正好在說話。
牛歡喜如遭雷擊,用眼角的余光掃了大家伙一眼,一下子從座椅上跳起來,朝著對方磕頭。
什么鬼,陳煚怎么來了?
“小人拜見陳公子!”
“拜見公子!”
周侃和宋遠山也趕緊起身,向陳煚行禮。
同時擔憂的偷偷看了牛歡喜一眼。
此時,牛歡喜跪在地上,滿腦子都是陳煚那冰冷的眼神。
心里感覺有無數的草泥馬在奔馳。
他作為南越的草民出身,僥幸活了性命,所以平時很少在背后說人壞話。
今天真的是志得意滿,沒有控制住自己,嘴嗨了。
而且還讓人家當場堵住了。
牛歡喜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
不論是大康,還是南越,都是講究尊卑有序的。
陳煚乃是陳家的公子,未來還有機會迎娶女帝,身份在南越,那是無比尊貴的存在。
對方如果不樂意的話,一個眼神就能要了牛歡喜的腦袋。
一行三人之中,周侃雖然有些沉迷于女色,但卻也是心思最為靈透,且愿意擔事兒的。
只見他跪下磕頭解釋道,“公子勿怪,小人見公子買了不少青樓,也跟著參了些股子,結果賠了不少錢,甚至于將販賣白糖的錢都賠進去了。剛才我兄弟,是在嘲諷與我。”
“因為我本來說要帶著他們發財,結果連他們的錢都給賠進去了。”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畜生,如此的陰損,做了個非常讓人厭惡的局。先是給我展示,什么叫做日進斗金的青樓,等我真的花錢買了股份之后,對方卻神秘消失了。”
“而那些嫖客,竟然是他們花錢請來的!”
“現在我們就算是想找到那些騙子,也根本找不到,據說他們是來自于南方茫茫大海之上的大食人。”
周侃雖然流連青樓,甚至于被牛歡喜等人教訓。
但是腦子是真的好使。
從做局開始,便將自己偽裝成了受害者。
真正穿針引線的是,好幾個他們花重金請來,懂得南越語的大食人。
“你也買了股子?”陳煚冷聲說道,似乎有些不信。
“公子且看!”說著將好幾份股份憑證拿了出來,交割日子都比對方要晚,而且一看就賠了不少錢。
此外除了交割憑證之外,還有不少借貸印子錢的契書,一看就是要到期了。
本來還心里難受的不行的對方,看到周侃他們這么慘,心里瞬間舒服了不少。
“哼,你們一群從地方上出來的小人物,僥幸攀了高枝,有了如今的生活,一定要謹慎行,不然早晚死無葬身之地。”說著,又看了眼牛歡喜,心煩意亂道,“以后看到公子我,給我低著頭,你這張臉,真的讓人厭煩。”
“小人明白,小人知錯!”
牛歡喜心里長長松了口氣,連著磕了幾個頭,然后起身退到角落里站著。
陳煚本來最近賠錢,心煩意亂,便想著試試來這里拿貨,然后大賺特賺。
畢竟不少跟自己認識的人,只要跟這家店鋪合作了,就賺了不少的錢。
自己雖然失去了先機,但只要自己操控著權利,對方就不敢不跟自己合作。
可來到鋪子里之后,才發現對方的鋪子里,已經沒了白糖和冰糖,于是乎直接殺到了后面。
現在見到對方那么凄慘,欺負人的心思也沒有了。
心里對對方竟然多了幾分同情,最后在院子里轉了轉,看到院子里擺著幾幅特殊的工具,一臉好奇道,“此為何物?”
“此為大康研制的鉆井機!”
“鉆井機!你們竟然連此物都淘換來了?”對方毫不猶豫,隨手扔了一個錢袋子,轉身招呼手下,就抬著機械,就往外走。
“公子,一個鉆井機而已,您要是喜歡,那是我們的榮幸,怎么能收您錢呢?”
最近鉆井機這種東西,周侃并沒有認真地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