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感謝魏瑕手下那些狂徒。”
“人們現在都只想過好自已小日子,抓幾個貪官,殺幾個海外經濟逃犯,對他們來說沒什么感覺了。”
“魏瑕口中的腦波提案沒有人期待了。”
“因為期待的人都死了。”
“所以——我幫不了你們。”
“不光是魏瑕雕像,玉碎集團的一切,瓦邦青年軍的歷史,在菲律賓關于閻赴反毒的事跡都會被歷史刪除。”
“你們也盡快正常生活吧。”
“我背后的人——覺得腦康科技挺好的,沒有必要在延伸為腦波提案了,沒必要鬧大了。”
“一年了,你們還覺得腦波提案出現會真的好嗎?”劉樓看著三人,語重心長。
董戰眼神茫然,他直勾勾看著劉樓,他感受到了一點,魏瑕集團的人又被拋棄了。
再次被拋棄。
不過他沒憤怒。
習慣了。
之前調查組多次拋棄利用魏瑕集團。
早就習慣了。
我們是棋子。
我們是大人物博弈的數字。
我們死了一批,他們揮一揮手,還會有另一批類似的我們,繼續充當棋子。
而且那些棋子比我們更聽話,更好用。
董戰眼神恍惚,他想到了一年前,前總調查組副組長劉樓義正辭,鏗鏘正義的說:“將腦波技術交給南方二代群l,然后只管讓你們的事吧,我們背后支持你們,會有一群正義的小老頭支持你們,他們會是你們的后盾。”
而現在劉樓穿的整齊昂揚,一樣義正辭說:“腦波科技發展很好,沒必要繼續鬧大了,停手吧,這不是勸說,這是警告。”
董戰這一刻好想魏瑕集團那些人。
世俗手段隨著利益而不斷變遷。
這些大人物根本不在意腦波提案會達到什么影響,只在意腦波科技能否衍生大產業鏈,只在意腦波提案是否會影響他們。
7月9日。
馬學明,馬學教,董戰背著手看著。
駱丘礦區小鎮村口魏瑕雕像巍巍矗立,直到挖掘機震動來襲。
伴隨著挖掘機開始啟動。
當地村民修建的雕像開始倒塌。
石頭讓的魏瑕頭顱開始碎裂。
石像被垃圾車運走。
這一刻三人仿佛看到了,各地的魏瑕雕像,無論是小的,還是大的,還是網絡之上的,都開始被拆解,消失,封禁。
西海市,白城,魚仔一手創立的玉碎集團正式更名為國企產業。
魚仔在玉碎集團留下的一切待遇福利開始被取消,一切痕跡被抹除。
魏瑕集團的一切在被歷史抹除。
“他們徹底開始消失,他們害怕第二個魏瑕出現。”
“但他們不會想到,種子已經灑下,我們接下來要贏了。”
馬學明于車內念誦。
董戰三人還看到礦區小鎮后山,后山已經有了工廠,面積很大,一眼望不到盡頭,這里道路不再泥濘,而是修建了山路。
腦康器械工廠在這里并排出現。
昔日魏瑕曾上山追擊毒販,昔日墳丘,魏瑕父母魏梁,梁曉玲的墳墓都不見了,只剩下工廠的煙霧直入云霄。
董戰三人落寞的離開,他們感受到了疏離和陌生感。
他們抵達駱丘老城區。
董戰仰著頭,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洋槐都被鋸斷了,新的樹木萬年青剛栽下不久。
“以后魏瑕回家,還會認識路嗎.....”
索吞和吳剛都說過:我要在駱丘種記洋槐迎接何小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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