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之起身回了臥室。
從最深的柜子里拿出部分舊照,是兒時與傅聿川一塊上下學的照片。
“認識他的時候我們都還在上幼兒園,那時的他很懂事,不吵不鬧老師們都說他是天使寶寶。他雖然有些敏感內向,但臉上還是會掛著笑容,尤其是牽著黎晚阿姨的手的時候。這一張是他五六歲的時候,黎晚阿姨帶他去倫敦眼看彩虹。”
林淺接了照片。
畫面中的小聿川昂起小腦袋,望著天邊美麗的彩虹。他眉眼彎彎,唇角帶著笑容,就是一個可愛的糯米小團子。
“黎晚阿姨去世之后就沒怎么拍照了,僅有的這幾張還是他年少出名后媒體抓拍到的。”
十五六歲的少年。
陰郁冷淡的面容神態,沒有一絲一毫同齡人該有的活力生氣。除了他骨子里保持的禮貌教養,其余就跟活死人沒有兩樣。
林淺試探地猜測:“是不是只要黎晚媽媽沒有去世,后面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沒有陰影。
沒有心理疾病。
沒有根深蒂固的報仇執念。
他可以在母親的關愛下平安健康地長大,不用再承受精神與身體雙重壓力而負重前行。無需再回到京城臥薪嘗膽與傅君臨糾纏,所有的陰霾都可以消失。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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