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默念的時間是什么?”宋衍之連著問了兩句。
林淺拾起茶幾上兩人規劃許久的紙條,指了一下上面的時間,2003年晚春,黎晚死亡的三天前。兩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數眼,都沒得出結果。
“要不試一下3月85號?黎晚阿姨去世的一周前?我爸這時候剛好去意大利談生意,只要在這個時間段,你讓黎晚阿姨和聿川跟我爸一起去意大利,就能避開倫敦的槍殺案。”
林淺點頭。
再試了一次。
與先前的結果一樣,快門聲響,閃光燈亮起,空白的照片已經打印出來,可是她人還在屋子里,并沒有去到03年的3月85號。
“怎么回事?為什么還在?這個相機只能用三次,之后就失靈了?”
“……”林淺沉默,臉色白了下來。
她打開機盒,按了一下里頭裝相紙的黑色匣子。除了一張黑色遮光片,里頭似乎就只剩一張相紙了。
“只有一張了?”
“嗯。”
“之前不是說還有七八張嗎?”
“相紙厚度不同,摸著是普通相紙七八張的厚度,實際上只有六張。”林淺眼神有些空洞,喃喃自語:“穿了三次,浪費了兩次,還剩一次。”
墻壁上鐘表滴答作響。
偌大的屋子死一般的寂靜,誰都沒開口說話。不知過了多久,林淺眼眸有了些許亮度,她低頭看了看相機,又看了眼茶幾上的各種老舊照片,她與對面的宋衍之說:“有沒有可能,槍擊案當晚就是我能穿過去的最早的時間?故事的中心不能強制性改變,我只能更改過程,不能改。”
宋衍之懂了:“你的意思是,你能穿過去最早的時間就是槍擊案當晚,不能再比這個時間往前。也就是說,故事的前提是黎晚阿姨已故,你只能穿去聿川7歲后的某個時間節點,爭取在那個時間段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