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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號。
晴天。
聿川最近沒有那么忙了,他跟傅氏的員工一樣,每天準時五點半下班,六點半左右我能在院門口見到他。他晚上也沒再處理工作,空出來的時間跟我一起下棋、散步、釣魚,看電影,甚至有時候什么都不做,就安靜地窩在客廳沙發上,我看股票,他看他的書。
昨天晚上阿寒、齊特助和宋醫生來家里吃飯,晚上韓嫂讓人運了一臺電動麻將機過來,一伙人打了一晚上的麻將。傅聿川笨死啦,老是放炮,我贏錢的速度趕不上他放炮輸錢速度的一半。好在打牌的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輸了也不心疼,但是我還是想說,傅聿川笨死啦!下次不跟他組隊了,要跟阿寒入股,阿寒手氣好。
昨天古醫生的門徒送了新一個療程的中藥過來,說是針對性地改了藥方,加了幾味藥材,會有點苦。哪里是一點苦?分明苦出天際。傍晚我喝藥的時候,芝寶蹭上來聞了一下味道都給孩子直接整嘔了。
雖然苦,還是得按時喝。古醫生說我的癌細胞沒有擴散,很穩定地集中在軟骨組織里。等這個療程的中藥喝完,他就配合京城醫院給我做骨髓移植手術,計劃是移植三次,每次間隔一個月,若是手術成功且效果不錯的話,明年我就能抗癌成功了。
我們打算12月初去阿勒泰禾木看雪。行程基本上規劃好了,阿寒在群里積極分享滑雪裝備。傅聿川讓我多吃點,說接下來的兩個月要我胖五斤,不然12月去了阿勒泰我會被凍成冰雕,我說幸好是去雪鄉看雪,而不是去沙漠看沙子,不然我就要變成沙雕了。
……
早晨的暖陽落入臥室。
晃了林淺的眼。
她閉著眼睛,將胳膊從被子里探了出來,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手背無意識碰到了某處溫熱堅硬的東西,林淺頓了兩秒鐘,柔軟的指腹在男人xiong膛上輕輕按了幾下。她驀地睜了眼,抬頭往后便看見傅聿川的臉。
他應該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沒立馬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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