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瀺說道:“不過心魔壓身,遲遲無法破境。”
話到此處,阮秀不自禁的抽了抽鼻子,有些想要落淚。
她知道崔瀺說的是什么。
老爹的心魔,就是女兒一直沒有回家。
人間的修道之人,總以為所謂的破境心魔,就是自身的那個道侶,欲要破境,就得斬斷情絲。
其實不然。
至少是不止如此。
比如阮邛,他的境界心魔,就是那個看著長大的閨女,遲遲沒有回家。
好比外出求學的游子,無論他走了多遠的路,將來成就如何,是一舉成名,還是泯然于眾,可能在他當年的起始之地,都有兩位家中老人,在每日辛苦勞作之后,倚著門墻,眺望遠方,盼著兒女歸家。
相思成疾。
不是說說而已。
世人總喜歡把那相思,比喻成男女情愛,可殊不知,這兩個字,所涵蓋之處,沒有如此小。
情之一字,最為可貴的,就是親情,血濃于水,朝思暮想,這種惦念,難以隨著時間而流逝,只會日益增多。
可憐天下父母心。
阮秀很快收斂情緒,歪頭問道:“國師大人,要我去一洲中部,具l是要讓什么?”
崔瀺頷首道:“不出意外的話,是不需要阮姑娘讓什么的,請你前去,只是為了督戰。”
“在我調動兵馬,南下書簡湖之時,朱熒王朝那邊,可能會有一些動作,屆時還請阮姑娘多多費心。”
阮秀還是沒有立即答應。
她沉吟道:“這些都可以,沒問題,但是我想在崔國師這邊知道的,是寧遠的這趟書簡湖之行,會不會死?”
崔瀺果斷搖頭。
阮秀皺眉道:“國師大人,你到底要寧小子讓什么?”
老人笑道:“有些話,暫時還不能說,總之阮姑娘可以放心,寧遠絕對不會死在書簡湖,更不會死在我們浩然天下。”
青裙女子自顧自搖頭。
“我不信你,我信他,所以最后我答不答應,都要先去書簡湖找他一趟,我男人點頭了,那我就去。”
崔瀺笑著點頭。
見老人不再開口,阮秀忽然又想起一事,遂直接問道:“國師大人,等到最后,寧遠離開書簡湖之際,他能得到什么?”
對于書簡湖,少女考慮的很簡單,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寧小子的生死,一個是他能獲得多少好處。
老人望向渡口之外的湖水,夜色與月色,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半晌。
崔瀺說道:“暫時是一個極為沉重的擔子。”
一瞬間,帷帽少女殺氣騰騰。
儒衫老人略微思索,補上了第二句。
“接下這個擔子,扛得住,寧遠就能得到一份更大的造化,比什么觀道觀的飛升機緣,還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阮秀雙臂環胸,有些不以為意。
“比如?”
崔瀺雙手負后,淡然道:“比如讓寧遠來接管鎮劍樓。”
“篡位奪名,統率兵家。”
“有朝一日,立教稱祖。”
……
感謝愛吃雙莓果醬的楊鼎天投喂的一個大神認證!感謝北冥的魚送出的角色召喚和催更符。
數據下滑好嚴重,早知道不寫書簡湖了,可我又犯賤,就想寫,唉,可能是我太任性了,跟嫩道人一樣。
大家明兒見,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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