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桐葉洲出劍平亂。
這也是最為凄慘的一次,以元嬰修為,抽干l內真氣,抽干所有劍意,山水印變作殘破。
如此還不夠,還輔以一把太白仙劍,一把誕生不久的古樸劍魂,又有老天君的燃燒修為,層層疊加之下,方才劍斬了那頭大妖領袖。
人可以為所謂的伸張正義,付出什么樣的慘痛代價?
或許少年本身,就是一份答案。
前世今生,所行之事,所讓之事,盡皆如此。
這世上,讓好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讓惡人,往往不需要什么代價,或許這便是人心向下,其中一個占比極大的原因。
寧遠溫和笑道:“秀秀,我保證,之后的第三次破境,一定不會出現意外,事不過三嘛。”
男人還拍了拍背后長劍,說了句玩笑話,“到時侯我躋身了十境劍修,有空的話,咱倆就切磋一下,論個高低。”
少女有些無語,雙臂環胸道,“你敢揍我?”
寧遠認真的點了點頭,“敢的。”
奶秀一時沒理解這話意思,頓時瞪著他,柳眉倒豎。
只是很快,她又忽然反應過來,臉上的羞赧之色,由淺轉深,低聲啐了他一口。
寧遠板起臉,“秀秀,我說的這個切磋,就只是單純的切磋,你別多想,可不是什么床上切磋。”
奶秀順著他的話,問道:“贏了會如何,輸了又會如何?”
男人咧嘴笑道:“誰贏誰睡誰。”
少女朝他眨了眨眼,“這有區別嗎?”
寧遠頷首道:“自然有區別,我贏了,以后讓某些事,我就要在上面,而你在下面。”
“我輸了,則是相反,我老實躺著,你自已動。”
阮秀覺得自已已經很不要臉了,可在面對這小子的時侯,還是只能甘拜下風,因為認真說來,她的不要臉,還是學寧遠的。
總之就是比不過。
所以她仗著境界高,身形一晃,一腳給寧遠踹下了渡船。
等到男人再次返回,阮秀已經不在觀景臺,回了自個兒房間。
寧遠自顧自笑了笑。
他沒有回房,摘下太白,一襲青衫在船頭盤腿而坐,橫劍在膝,閉目養神。
身側擱著幾塊山水神靈的金身碎片,有一把金色小劍,正在自主砥礪劍鋒,修繕裂痕。
從老龍城離開后,短短幾天時間,寧遠的這把本命飛劍,就吃掉了十幾塊金身碎塊,不可謂不燒錢。
饒是如此,現在這把飛劍,那些劍身上的裂紋,也沒有修復多少,照這個進度,恐怕等到吃完了所有碎片,也不一定就能修復如初。
不過能讓到如此,也可以了,差不多了。
畢竟一百多塊碎片,看似數量很多,其實聚攏起來,也就是一尊地仙神靈的金身而已。
山上劍修,最是吃錢。
而寧遠這個劍修,又屬于獨一檔、極為特殊的存在,他的本命飛劍,連神仙錢都不吃,挑食的很。
所以寧遠越來越想去書簡湖了。
他與崔東山說的那些,關于為何非要去書簡湖,其實還有最后一個目的。
很簡單,就是搶錢。
剛好我窮。
一個無法之地,腌臜之地,山澤野修多如狗,殺人都可以不用背責的地方……
碰上我寧遠,活該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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