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何不去其他三座寺廟,甚至他在半道上,還途經了名氣更大的白河寺,依舊選擇過門不入,是因為有人想他去看看。
背后的那把槐木劍,自從寧遠真正進入藕花福地之后,就一直在輕微顫動。
越靠近那座心相寺,槐木劍的顫動就越發劇烈,要不是待在劍鞘之內,恐怕早就是劍氣四溢。
七八里路程,寧遠走的不算快,等到了心相寺后,已經是晌午時分。
而就在他跨入心相寺的瞬間,槐木劍就停止了顫動。
寺內香火鼎盛,香客絡繹不絕,憑這一點,就能看出南苑國的佛門,歷史已經極為悠久。
年輕人背著劍,著裝與本地人格格不入,但并沒有人阻攔,反而是一路暢通。
到了大殿,寧遠看了看那座居中的金身佛像,沒有選擇上香,在問詢一名小沙彌后,跟著他來到一座偏殿門外。
寧遠不信佛。
不是他對佛門有什么偏見,之所以不信,是因為他來自劍氣長城。
而劍氣長城的劍修,也沒人信佛。
照家鄉那幫劍修的話來說,佛門的佛法有個鳥用。
一幫人扎堆聚在一塊兒,個個剃成光頭,然后蓋個寺廟杵在那兒。
之后就不用干活了,因為有人會來燒香拜佛,會有信奉佛學的富甲豪紳一擲千金。
每天有人送錢,那為什么還要干活
一說就是佛門無欲無求,吃著白饅頭,喝著米面湯,苦哈哈的。
每天還要為前來上香的百姓闡釋佛法要義,為他人開導心中積郁,廣結善緣,救苦救難。
但是關起門來,誰知道吃沒吃肉。
什么不近女色,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天底下的男子,有幾個,是真正管得住褲襠那玩意兒的
有老劍修曾經在酒后笑,說那些剃度出家的寺廟僧人,一個個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卻說著什么戒色之,實在是貽笑大方。
照他的話來說,想要戒色,除非割了。
萎了都沒用,必須得割。
因為就算是萎了,男人還是會想那檔子事。
哪怕有心無力。
但要是割了,就肯定不會想了,因為男人已經不是男人,是太監。
偏殿大門打開,有個模樣和藹的老僧,落入寧遠視線之中。
年輕人忽然感覺,自已的雙目,略微有一絲刺痛。
老僧也是差不多的光景,見這年輕人的第一眼,就好似在跟一頭煞氣十足的妖物在對視。
寧遠瞇眼望去,內心泛起不小漣漪。
這老僧是一位修行之人,境界其實不高,尚未躋身中五境,但是他凝神細看之下,對方氣象卻是大得驚人。
隱隱約約,寧遠從老僧的背后,瞧見了一名類似神靈的虛影。
好似一尊金身羅漢。
以至于寧遠的這道魂魄,面對這個老僧之時,居然都有些不穩。
臥槽,居然是個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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