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資質不行,注定一輩子上不去玉璞境的老東西,要這么好的劍讓什么?”
“你不通,你這才多大年紀?就躋身了元嬰境,按境界來說,都不比寧姚差了。”
她抬起頭來,看向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兔崽子,這個以前經常來偷酒的小破孩。
好像一轉眼,個子就這么高了。
手掌一翻,婦人取出一個嶄新酒壺,給他掛在腰間,笑道:
“之前你進門時侯,我就瞧見少了個葫蘆,以前我給你的那個,不是什么寶物,所以丟了就丟了,沒多大事。”
“但是現在這個,可是真正的養劍葫,是我前不久,從陸芝劍仙那兒得來的,你可要好好收著,別再給弄丟了。”
到這還是沒完,婦人最后又取出一塊小巧古玉,應是修道之人常見的方寸物之類。
她想都沒想,也沒遞給寧遠,直接塞進了他的懷里。
“這些物件你都拿著,里面沒多少好東西,就只是一點雪花錢而已。
之前聽你說,你那次遠游,就因為囊中羞澀,碰了不少壁,這回兒云姑給你的錢袋子,雖然不多,但也應該不算太少……”
寧遠想要說什么,只是喉嚨滾動數下,還是沒開口。
等他走出一段距離后,又聽見身后的一聲呼喊。
婦人小跑到跟前,這回不是送什么仙家寶物了,而是給了他一個包裹,里面是幾件她親手制作的衣衫。
年輕人還是沒說話,接下這些沉重的事物,扶了扶斗笠,轉身離去。
其實他的長輩,有不少。
除去離世的父母,寧府之中,有納蘭爺爺,還有白嬤嬤,而外公姚沖道,也還健在。
他也想一個個去見他們,只是這些人,如今都在南邊。
而他現在就要遠行。
去那座走過一遍的小鎮,為自已續命。
快到街道拐角處,一名青衣少女現出身形。
阮秀面無表情道:“事情都辦完了?”
寧遠點點頭,忽然計上心來,遂問道:“這位姑娘,能不能幫在下一個小忙?”
少女聲線拉長,“……嗯?”
年輕人湊上前,在她略顯驚愕的神色中,一把攬住她的纖細腰身。
隨后轉過頭,望向那個獨自站在酒肆門口的婦人,使勁招了招手。
“姑,瞧見沒,這就是我媳婦兒!”
“大不大?不小了吧?下次回來,要是生的多,您老就幫我帶帶娃兒啊。”
青衣姑娘面色微紅,且帶著不少怒色,只是在看見那個婦人后,還是沒有當場發作。
她以心聲說道:“寧遠,我跟你講,就這一次,以后再有類似的,我一定一定一定砍了你的咸豬手。”
語氣極為嚴肅。
年輕人聽完,想著反正就只有這一次了,便趁機多揩點油。
于是,一襲青衫背劍,攬著奶秀的纖細腰肢,倒退而走。
委實是一如既往的不要個臉。
過了拐角,已經不見那間酒肆,年輕人還是沒有松開手掌,兩人也還是倒退而走。
阮秀蹙著眉,低頭看了看。
“寧遠,我是給你臉了?”
“你說就這一次啊,這還不算是給嗎?”
“松開。”
“這一次還沒完呢。”
“不是,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咱倆已經一筆勾銷了!”
“聽懂了,這不是從頭再來嘛。”
“……”
“你怎么不說話?”
“你是打算,...咱倆就這么倒著去浩然天下?”
“也不是不行。”
“傻逼。”
“……你再罵?”
“臭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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