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三步并作兩步,一把抓住老大劍仙的袖口,陳爺爺,咋回事
陳清都又轉為一副和藹模樣,笑道:沒事,老頭兒腦子不好使。<b>><b>r>……
白澤法相大手,遮天蔽日,將那白景牢牢攥在手心。
一襲青衫一步登上托月山,站在原先白景所處位置,望向那尊龐大法相。
年輕人兇性大發,大袖招展,正要問劍白澤,忽覺一絲異樣。
低頭一瞥,原來先前被白景一劍貫穿的腹部,已經被她的殘余劍意搗爛,血肉模糊。
之前一直沒管。
伸出一手,寧遠隨意按了按,驅散其劍意之后,抓住裸露在外的少部分內臟,塞了回去。
動作一氣呵成,年輕人抬起頭,二話沒說,顯化萬丈法相,腳踏托月山,與白澤法相一南一北,無聲對峙。
長劍遠游,與他心意相通,頃刻間幻化成一把通天巨劍。
寧遠不不語,持劍橫掃。
白澤一只法相手臂,與那劍光接壤,差點被直接斬斷,青衫客再有第二劍遞出,筆直刺入前者拳頭之上。
意思很明顯,你白澤皮糙肉厚,老子砍不太動,但是這個白景要留下。
白澤運轉道行,受損之處瞬間彌合,皺眉說道:刑官適可而止。
白景此時已經跌境仙人,況且要是論個前因后果,也是你刑官先對小陌出劍。
一劍斬落白澤法相三根手指,寧遠獰笑道:白先生是要與我講講儒家學問
你是儒家圣人,還是我是妖族劍修
老子要砍誰,難道老子自已說了都不算
又有一劍,徹底斷開白澤法相的一條手臂,兩尊法相的中間地帶,整整五萬余里,大地破碎不堪。
儒衫法相轉而看了眼北方,終是沒打算在陳清都眼皮子底下對那年輕人動手。
法相消散,白澤縱地金光千萬里,收走奄奄一息的白景后,深深看了寧遠一眼,拂袖離去。
白澤身負萬載道力,哪怕是一具陰神,真要遁走,寧遠也攔不住。
其實要打,他也不是白澤的對手。
不過寧遠知曉,白澤真敢對他動手,那老大劍仙就絕對不會干看著。
而陳清都一旦出劍,浩然儒家那邊,也會有所動作,這涉及到儒家在萬年以前,對劍氣長城劍修一脈的承諾。
事情越鬧越大,寧遠是無所謂的,他本身就是個瘋子。
可白澤就不一樣了,他待在浩然天下這么多年,圖什么
說直白點,白澤想要的,就是人妖和平共處。
兩座天下爆發大戰,也絕不是他白澤愿意看見的。
這些十四境修士里面,寧遠最想殺的,是鄒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他白澤。
站在妖族的立場上,白澤是老祖,也是叛徒,轉換人族視角,一樣遭人唾棄。
誠然,以妖族之身,與人為善,讀了許多的圣賢道理,要是以學問論處,白澤不比任何一位學宮大祭酒來的低。
可在他寧遠眼中,妖就是妖,讀再多書,也是妖。
該殺的時候,能殺的時候,他一定會殺,絕不手軟。
就像此前那個白景。
寧遠知道許多往后之事,也知道要是沒有自已的插手,最后小陌與白景,這兩頭大妖都會去往浩然天下,跟隨在陳平安身后,與人為善。
可那與我何干
劍修法相破碎,長劍歸鞘,一襲青衫再回學塾。
周密等候已久,推來一杯茶水。
刑官大人好風采。
寧遠強壓下一身殺氣,微笑道:那么周先生,該談談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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