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人想把他一口吃掉一樣。
>;許甲看向起身的曹慈,問道:曹慈,你不會又有了精進吧
你這三境,已經是天下最強,要是還能打磨提升,讓后來者怎么辦
柜臺上的老人點點頭,笑瞇瞇道:許甲這小子說的沒錯,你這三境,也打磨的太好了一點,恐怕在你之后,沒人能在這一境界達到這個高度了。
曹慈之名,早就響徹大半個浩然天下,只要是上了歲數的老人,見了他之后,幾乎就沒有不喜歡的。
更別提老掌柜了,黃粱福地最早之前,本就是武夫的心中圣地。
老人成天提溜的那只籠中雀,也不是凡物,乃是一只武雀,能勘驗他人武運。
寧遠早之前在陸沉肩膀見到的那只,則是文雀,與老掌柜這只,一文一武。
凡是來福地喝完酒的,在黃粱玉壁留字之后,武雀都會離開籠子,前去勘驗此人武運高低。
而酒鋪的忘憂酒,對練氣士大有裨益之外,其實對于武夫來說,更是至寶。
武夫登高,打磨肉身,煉道心神魂,極為容易出錯,就會導致境界越高,體內雜質暗傷越多。
一壇忘憂酒,就能修補這些暗傷,洗去雜質污穢,功效極佳。
如果不夠,那就兩壇。
一襲白衣沒再關注那個青年,轉頭朝老掌柜和煦笑道:老掌柜,一壇忘憂酒,還是老樣子,所有開銷全部記在我師父賬上。
許甲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曹慈,這幾日的忘憂酒,都給你喝光了,我師父釀的那些,最后一壇……
伙計的眼神落在獨自喝酒的青年身上,在這位兄臺手上。
寧遠充耳不聞,甚至放下酒碗,直接抱起酒壇一頓猛喝。
幾人面面相覷,心想這人真是腦子有病,人曹慈又沒說要搶他的酒喝。
許甲眼珠子一轉,笑道:也不是沒有,我大師姐前些日子就新釀造了一批忘憂酒,只是師姐是初學者,功效差了一點。
曹慈,我給你拿來
話音剛落,柜臺前的老人猛然抬頭,一眼不眨的看向那個年輕人。
老人這番動作,自然被其他兩人察覺到了,都有些莫名所以。
白衣少年境界不高,年歲不大,但也看出了一點別的味道。
這酒……貌似喝不得。
起碼在自已師父來之前,喝不得。
老掌柜給伙計使了個眼色,后者不知道啥意思,摸了摸腦袋。
一壇酒喝完,寧遠打了個嗝,抬起頭,看向那白衣少年,沒來由說道:裴杯武道,只是小道,而我師尊,才是最高。
一句話而已,酒鋪內頓時落針可聞。
寧遠已經打好了算盤,而想要激怒這個少年,唯有拿他師父說事。
曹慈此人,品行極好,哪怕指著他鼻子罵上幾句,只要不拖家帶口,心情好的話,他都不會計較。
但只要涉及他師父裴杯,那就是另算。
果不其然,少年那張極為英俊的臉,也已經有了怒氣滋生。
寧遠笑呵呵的,拍了拍桌子,放聲道:咋了,不服
你師父裴杯,境界尚可,畢竟是十境武夫,但論戰力,只能是這一境界的墊底罷了。
天下武夫,不登城頭,未曾殺妖,皆是……
寧遠竭力擺出一副讓人看一眼就想揍他一頓的模樣,腦袋擱在桌面,左晃右擺。
皆是垃圾。
白衣青年伸出大拇指,緩緩指向自已。
天下武夫,見我一脈,如見青天。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