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蹲下翻看著這個已經昏死過去的人的眼皮,一手撥開他的衣領查看著他身上起疹子的情況。
傅霽寒看著何大夫臉色緊繃,便踱步走到何大夫的身邊,問道:“怎么了?”
“這是十年前在懷濟城爆發的一次疫病。”何大夫翻開此人的衣袖說道:“此病紅疹爬身,隨后發癢化膿,最后致使人高熱而死。挨不得,會傳染。”
傅霽寒緊鎖著眉頭,問道:“可有方子可醫治?”
何大夫思索了一下,道:“方子是有,可是麻煩了些。”
“且這縣中的水患必須給盡快它給排了,誰也不知道這患病的人有沒有在這水中吐過唾沫。”
“若是這排水挖溝的人中了而不自知,后面又得碰到一大片。”
看著這躺著一堆人一堆人的人,何大夫就想到了當年那場疫病死了的一堆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造孽啊。”
跟在后面丁宣聽聞有法子醫治,倒是也松了口氣,不枉他這費了多把力氣往宮里去求助。
丁宣拱了拱手道:“何醫師,您看這邊有沒有什么需要的?”
何大夫站起身來說道:“將這縣中所有的藥草都集結放一起,再備上大量的烈酒。”
“從今日起,安排一些人,每日固定在早,中,晚三個時間段,將烈酒噴灑至此處疫病區。”
“未中疫病的人每日需固定喝上一碗預防的湯藥。”
“好,我這就吩咐人去辦,有勞何醫師了。”丁宣拱手鞠躬說道。
何大夫擺了擺手,便去看其他的疫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