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砸落,整個世界都為之變色。
冰凍魔怪和剝殼凹槽發現,身處的深紅世界,忽然爆炸了。
是的,世界爆炸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語可以形容,在極限的四重焰拳面前,一切辭藻都是蒼白的。
兩大領主徹底淹沒在爆炸之中,根本無力抵擋。
就在這時,一道冰藍光芒閃過,以超越自我的速度完成合體的粉碎者,將自己的身軀擋在了冰凍魔怪面前。
冰凍魔怪之前已經承受了一次毀滅鮭魚劍的爆炸,身負重傷,若是這一次再挨上極限四重焰拳,哪怕只是被波及,也絕無幸免可。
“拍檔,你……”
冰凍魔怪睜大眼,似乎不敢置信,一直揚要取自己的老命,將冰封之主的稱號獨占的粉碎者,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連感動的時間也沒有了,它和粉碎者瞬間被深紅的毀滅爆炸所籠罩。
至于剝殼凹槽……誰有功夫理它?
剛剛見識了一場莫名浩大的哈洛加斯山暴走的冒險者們,還沒來得及松上一口氣,第二次暴走接踵而來。
依舊是一道沖天的柱子從山腰處升起,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白色的雪柱,而是深紅色的血柱,將大半個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面對一而再的侵犯,哈洛加斯山似乎終于動怒了,在爆炸的地點,血柱騰空升起的地方,忽然傳來劇烈震動,連山腳下的哈洛加斯城都能感覺到強烈的震感,隨即一場聲勢浩大的雪崩席卷而下,大自然的憤怒,讓所有冒險者都為之心驚膽戰,將哈洛加斯山視為圣山的野蠻人紛紛跪下祈禱,希望它能夠平息憤怒。
足足過了數分鐘,血柱,雪崩,大地震,這些象征著災厄降臨的現象才漸漸停息,云霧和冰息再次籠罩這座莊嚴的雪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有眼尖的冒險者看出了端倪。
“大家快看,那里,那個位置,是不是……是不是有點不一樣了?”
哈洛加斯山實在太龐大了,龐大到如此強烈震撼的異變,也能輕易消化,對冒險者而是毀天滅地級別的爆炸和雪崩,但是對哈洛加斯山而,可能只不過是一片死皮脫落下來那么簡單。
但是,一片死皮脫落,仔細觀察的話,也是能發現端倪的,這不,冒險者已經紛紛討論起來了。
“那里,對,就是那里,好像塌陷了一些,相比之前。”
“你這么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
“我可以保證,那里絕對出現了變化,我可是天天都會盯著雪山看上一個小時的男人,哈洛加斯山有任何一丁點的變化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那里……我記得好像是……莫非是……水晶通道的位置?”
“對對對,沒錯,就是那里!”
“莫非水晶通道發生了什么變故?”
“到底發生了什么,真想立刻去瞧一瞧。”
“算了吧,就你這實力,剛才的大雪崩就足夠將一萬個你給埋起來了。”
“混蛋,你又比我好得到哪去?”
“要打嗎?要來一場嗎?誰輸了誰去。”
“不是誰贏了誰去嗎?”
“我可不像你那么愛送死。”
冒險者的紛雜吵聲此起彼伏,讓整個哈洛加斯沸騰起來,當然,第三世界不比其他世界,沒有聯盟的準許,誰也不會擅自行動,冒著生命危險去偵查情況,這是聯盟的偵查人員要干的活。
而在哈洛加斯城的那些世界之力強者,此時卻頭疼不已。
最年輕的長老大人啊,您省點心行不行,這是要愁掉我們最后一根頭發嗎?
不提山腳下的哈洛加斯城的反應,在哈洛加斯半山腰,水晶通道正上方的位置,的確是如冒險者所見,在連續兩次爆炸中,發生了巨大的塌陷。
因為這次坍塌,整個水晶通道幾乎被掩埋了一半,粉碎者的地盤瞬間縮水到了二分之一,夠它心疼了,不僅如此,甚至連水晶通道更下面的冰河都被折騰的夠嗆,冰凍魔怪的地盤也有不少地方變成了危房。
此時,冰凍魔怪和粉碎者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冰凍魔怪全身的金色長毛已經完全被燒掉了,變成了一個焦炭般的烏黑赤裸猿人,想要再恢復一身威武雄壯的金毛,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粉碎者,號稱不死之身的它,此時身上布滿了深紅的毀滅之力,從冰藍色的巨人變成了深紅色巨人,毀滅之力驅之不去,無時無刻不在吞噬它的身體,讓它同時處于回復和毀滅的狀態,痛不欲生,或許是它現在最好的寫照。
剝殼凹槽身上的鋼甲融化了大半,變成一坨泥巴似的玩意粘在攻城獸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攻城獸的外形了,至于惡魔妖精呢,它到是好一點,但也好不了哪去,破爛的背籃里發出悉索一聲,一道又瘦又黑的身影從里面滾出來,似具尸體一動不動,披頭士的白發已經被完全燒掉,現在的惡魔妖精看起來就像是塊巨型不可燃木炭。
雖然都處于垂死邊緣,但是三大領主卻都沒有死,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離三大領主倒下的位置不足十米遠,爆炸的中心,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大坑,直徑怕是有數公里,大坑直通底下的水晶通道,再一口氣通到冰河最底部,那里甚至要比哈洛加斯山的地平線還要低,足有近萬米之深,就似一個天坑。
在這個巨坑的最下面,三具身體靜靜躺在那里。
忽然間,其中一具的手指頭動了動,逐漸地,艱難的屈起膝蓋,翻過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沒……還沒有結束呢,沒有升級,說明那三個家伙還……還沒有死,我……我還留了后手,呼哈……呼哈……
用了狂暴,又承受了三大領主的合力一擊,按道理來說,某德魯伊的傷勢只會比在巨坑邊緣躺著的三大領主更嚴重,可是硬撐著一口氣,他卻第一個站了起來,渾身是血,搖搖欲墜。
還有罪罰,我還有罪罰沒使出來,呼呼呼,這次你們不死,本德魯伊就跟你們姓了。
發出艱難的慘笑聲,目光掃了地上躺著的兩個女孩一眼,露出了猶豫之色。
可是,她們該怎么辦呢?
就在猶豫之間,忽然,自冰河底部深幽的通道之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腳步,宛如銀鈴,莫名的悅耳。
是誰……是誰來了?
某德魯伊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依然咬著牙抬起頭,看向通道深處。
清脆的金屬聲,伴隨著每一寸每一秒似乎都經過嚴密計算的腳步節奏,不斷響起,不斷靠近,不知為何帶著一股讓人安心溫暖的感覺,就似嬰兒記憶中的搖籃曲。
但是,那股氣息,那份存在卻絕非柔和,而是充斥著強烈到極點的霸道意志。
你已經累了,不能再戰斗下去了,躺下!給我睡!
不容拒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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