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男人哪個的藥?
沈徽妍神情木訥,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顧西辭見此,還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只能咬牙又道:
“小王妃上回不是問在下,有沒有讓男人重振......”
“好了,”沈徽妍伸手攔住他后面的話,“我知道了!”
忽然回來的記憶,讓沈徽妍的腦子忽然清醒過來。
若是真讓人誤會謝諶不行,謝諶不得殺了她?
捏著手里的藥瓶,沈徽妍又道:“可是你不是說,你得先把脈才能對癥下藥嗎?”
顧西辭撓了撓后腦勺,有些尷尬道:“我瞧著小王爺氣色不錯,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他指了指沈徽妍手里的小瓶子道:“這東西是在下求了師兄許久,他才勉為其難地給了在下這么三顆的。”
“你記住了,一次只能一顆,貪多會出事的。”
至于是男的出事,還是女的出事,他沒有試過,不能給她確切的答案。
沈徽妍如獲至寶:“這么神奇?!”
“也不知給陛下用上一顆,他還能不能......”
這一次,顧西辭拼命擺手,寬大的袖子胡亂晃著,示意沈徽妍不要再繼續說了。
怎么又是給陛下下藥!!?
她到底是想讓陛下好,還是想讓陛下不好?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將這個姑奶奶的嘴巴捂住。
“小王妃,這里可是太醫院。”
這要是讓陛下知道,沈徽妍給他下的藥是他這個剛剛爬上太醫院副院的人給的,還不得活刮了他?
“所以你當初說要這個藥,是給......用的??”
顧西辭往養心殿的所在方向看了一眼,根本不敢張口說出來。
見沈徽妍滿臉認真地點頭,顧西辭真是很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他伸手就想將把小藥瓶子拿回來,沒想到沈徽妍直接揣進腰間袋子里,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早知道你要這個藥是這么個用法,在下說什么都不能給你找來。”
沈徽妍一本正經道:“顧副院別怕,東窗事發那日,你我一起上斷頭臺就是了。”
顧西辭:!!!
自從和沈徽妍認識后,他真的是被她嚇了好幾次了。
“開玩笑的,”沈徽妍這才說出此行的目的,“你有沒有那種清毒藥丸,或者可以解百毒的藥之類的?”
顧西辭不理解:“誰中毒了?”
“沒有,有備無患而已。”
見她不像在說謊,他才道:“我今日手頭沒有,等兩日,我派人送到你府里。”
“好,那就多謝了。”
時至今日顧西辭都看不明白,眼前的女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看著沈徽妍離開的背影,他卻一改方才怕死的樣子,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
如果是和她一起上斷頭臺,死,似乎也不是很可怕。
“顧大人,陛下請您過去請平安脈。”
“好,這就來。”
......
沈徽妍在太醫院兜了一圈,發現顧西辭混得還算順利,也就放心離開了。
出宮的路很長,但總有走完的時候。
一出宮門口,沈徽妍就見謝諶不知何時已經等在馬車邊上了。
“徽妍。”
沈徽妍站住腳步,皺著眉頭看著謝諶。
御書房中,他隨著文帝喊她的小名,也就罷了。
后來在御花園中,他喚她閨名,是有正事要說。
怎么如今還喊上癮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可一點都達不到不帶姓氏地喊對方名字的時候。
但,一想到眼下還得繼續和他演戲,這事兒自然是不能提了。
沈徽妍眉眼彎彎:“小王爺,你不是去吏部嗎?”
她好像一點都沒有將在御花園中的對話記在心里似的。
謝諶伸手,想扶著她上馬車:“嗯,沒什么事,就來接你一起回去。”
沈徽妍眉梢揚起。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謝諶今日對她這么有耐心,是不是對她有所求?
她握住他的手,踩著凳子正要上馬車,一抬眼,卻見掛著‘沈’字的馬車正朝著宮門口疾馳而來。
沈徽妍站直了身子,連謝諶的手往都忘記了松開。
謝諶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后,便任由她抓著他的手,安靜地陪她等著。
“九姐姐!”
是沈書儀!
沈徽妍驟然抬腳往沈家馬車方向額而去:“書儀!”
見沈書儀不顧禮儀地從馬車上跳下來,甚至連給謝諶行禮都來不及,沈徽妍心里咯噔了一聲,暗道不好。
“書儀,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