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蘇看著翟靳聿,內心十分煎熬。
她收錢都沒有固定標準,主要是取決于當時她有多窮,還有就是對方有多富。
要是趙云川。
她可能會收個十萬。
畢竟趙云川有錢的很,聽說他一幅畫就能賣幾百萬,更別說趙家家大業大了。
但是翟靳聿還欠著她九十五萬呢,看著也不像是有錢還的樣子。
她猶豫了一會兒,看著翟靳聿遲疑著說:“五......三......一萬?”沒等翟靳聿表態,她就自己先又降了一次價:“五千!最低價了!”頓了頓,她問:“五千你總有吧?”
翟靳聿笑了。
“我給你一萬。你需要什么?我準備。”
姜蘇吁了口氣:“名字以及出生年月日,如果能精確到出生時間那就更好了。還有我的箱子。”
翟靳聿問:“如果我還想查她現在在什么地方呢?”
姜蘇說:“那可是另外的生意了。”
翟靳聿點頭:“你盡管開價。”
“兩萬?”
“成交。”
談妥了價格,姜蘇立刻松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翟靳聿的事了。
沒耽誤時間,他直接開車去老孫那邊拿姜蘇的箱子。
老孫問了問姜蘇的現狀。
翟靳聿只說一切都好。
老孫就把姜蘇的箱子準備好了。
翟靳聿要走的時候,老孫叫住了他。
“姜蘇她脾氣不好,能讓的時候你就多讓著她點。”
翟靳聿說:“她很好。”
老孫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笑說:“那挺好的,那姜蘇就托你多照顧了。”
翟靳聿點點頭:“您放心。自己多保重。”
翟靳聿告辭后就走了。
到家后把姜蘇的箱子還有張文蓮的出生年月日都一起交給了姜蘇,張文蓮的出生時間具體的時間她媽媽已經不清楚,只知道是在晚上出生的。
姜蘇立刻開工。
她作法的時候并不忌諱有人在場。
翟靳聿只見她把張文蓮的名字,出生時間轉變成了生辰八字用朱砂寫在了一張黃符背面,又從箱子里拿出了兩面手掌大小的鏡子,就是路邊兩元店里賣的那種塑料圓框的小鏡子,背面還有一層塑料紙,上面印著非常老土的二十多年前的明星畫報,還是重影的。
她用朱砂在兩面鏡子的鏡面上各寫一個字。
分別是——生、死。
赤紅的朱砂,透著一絲血腥。
鏡面朝上放,各置一邊。
姜蘇又拿出之前他見過的小鼎放在兩面鏡子的正中間。
拿出一支香,點燃,插進小鼎里。
姜蘇有條不紊的做著這一切,翟靳聿一邊旁觀,并不多話,讓她十分滿意,她最討厭在她做事的時候旁邊有人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最后,姜蘇拿起那張寫著張文蓮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黃符隨手一揮點燃以后繞著那香轉了三圈,把沒燒完的黃符丟進那小鼎里。
然后就開始觀察。
香上騰的煙無風擺了兩下,然后又筆直的往上飄。
姜蘇皺了皺眉:“不對啊。”
翟靳聿這時才開口:“怎么?”
姜蘇問:“你確定這個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沒錯?”
翟靳聿立刻說:“我再去確認一下。”
翟靳聿出去陽臺打了個電話,過了大概五分鐘才回來:“張文蓮在上初中的時候改過一次名字,因為她去算命,算命先生說她缺木缺水,就給她改了個水生植物的字。在初中以前,她叫張文秀。”他把同事找張文蓮的母親核實過之后發過來的信息給姜蘇看了一眼,確認張文秀是哪三個字。
“這個算命先生多半是個騙子。”姜蘇哼聲道:“張文蓮如果真要說缺什么,那也是缺金。”
地府的規矩和人間的不一樣。
人間是看身份證。
地府的生死簿上,卻是人一出生就有的名字。
不多說。
姜蘇只能把之前的流程再走一遍。
把寫著張文蓮以前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黃符丟進小鼎里。
這回,那香上騰起的煙無風擺了兩下后,晃晃悠悠的,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似的,往一邊偏了過去。
翟靳聿的目光落在煙飄過去的那一邊的鏡子上。
鏡面上用朱砂寫著一個赤紅的字——
姜蘇聲音有些冷酷:“死了。”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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