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山這時不斷顫抖著,嘴里嘀咕著:“衣服……衣服……冷,太冷了……”
局長湊過去,沒好氣地罵道:“凍死你狗日的活該!”
隨著縣府大院逐漸恢復平靜。
早晨十點鐘。
陸遠東等人也開著拖拉機離開。
不過回去之前。
陸遠東也沒忘記受了一夜凍的陸青等人,他讓陸遠山將拖拉機開到了縣營食堂,點了幾道菜,招呼幾個人吃飽肚子后,他對金蓮說:“姐,你這邊還打算買什么嗎?”
金蓮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笑著說:“我去供銷社扯些畫布,回去給我做身新衣服。”
“咱們這位周縣長可是好人呀,她送我離開的時候,竟然還給了我十塊錢,咯咯咯,另外還給了我好多的糧票呢。”
陸青這時給了金蓮一個大白眼,看似氣呼呼地說:“你可長點心眼吧,這種事情你竟然還能開心的起來?”
金蓮則輕描淡寫地說:“這有什么不開心的呢?呵呵,反正他也沒占到我什么便宜,不想某些牲口,占了便宜還……”
話說到這里,金蓮再次停下。
陸青則老臉一紅,略帶幾分尷尬地說:“這樣吧,走,我帶著你去扯布吧。”
陸遠東和陸遠山等目視金蓮和陸青離開。
二人剛剛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陸遠山便笑著調侃道:“天明,你回去可要好好給陸青這小子做點思想教育工作了,你瞅瞅,這不明擺著就是有一腿嗎?”
陸遠東嘆了口氣說:“咋做?腿長在人家身上,再說了,人家兩個你情我愿的,就算是我問他們之間啥關系,人家不說,我能有啥辦法?”
嘴上雖然這樣說。
但陸遠東心里卻在想,自己還真不能眼睜睜看著陸青這狗日的亂來了。
不說別的。
就秀兒這姑娘之前照顧許白婷坐月子這一條情分,自己也不能讓秀兒受這份委屈呀。
陸遠東帶著陸遠山等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鐘。
他們將拖拉機剛停在大隊院子里,吳德路方才和其他五個年輕人被拖拉機的動靜給吵醒。
幾個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起身。
吳德路剛出門,便聲音有點兒沙啞地問:“陸遠東,吳局長已經起床了嗎?”
陸遠東板著臉,看似面色凝重地對吳德路說:“吳主任,你才醒嗎?昨晚上咱們吳局長犯了錯,我連夜給送去縣府了。”
吳德路一愣,瞪大了眼,看似不可思議地盯著陸遠東等人,幾秒后,方才滿是疑惑地問:“扯什么呢?犯了什么錯還讓你們給送去縣府了?”
陸遠東語重心長地說:“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唄,他昨晚上喝了點酒,拿不住自己,跑去我們大隊金蓮女同志家里,竟然意圖不軌。”
“好在被我們大隊民兵給發現了,要不然金蓮女同志以后可就徹底沒臉見人了。”
“吳主任,您說,這么大的錯,我們大隊總不能私下處理吧?這必須要給送去縣府才行!”
吳德路聽到這里,徹底麻了。
仔細回想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他后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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