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好一會兒,謝臨淵又開口問道:“下個月便是你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
他糾結了很久,不知到底要不要問出這句話。
怕勾起三年前那些不美好的回憶,又怕自己沒有準備到她心坎里,會留下遺憾。
脫口而出后又開始后悔,提著一口氣盯著她的臉,生怕在上面看到一絲不悅。
宋晚寧緩緩睜開眼,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上蹭,直到二人視線平齊。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陪在我身邊。”
俏臉貼得極近,一雙杏眼水汪汪地看著他。
謝臨淵哪里還能忍得住,單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探頭吻住那兩片紅潤的櫻唇。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宋晚寧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不知自己又是怎么勾引到了他,只能憤憤閉上眼承受他的“一時興起”。
兩人分開時,唇瓣上都掛了水光。
“不是說下午還要見人嗎,還這樣......”她又縮回去,滾燙的臉貼著始作俑者胸膛。
長長的眼睫毛像羽毛,在他胸口顫動,撓得他心癢癢。
“我臨時改變主意了。”謝臨淵作勢要起來,“這就叫人去通知那些大臣,午后不用過來了。”
宋晚寧欲哭無淚,嚇得一把抱住他的腰:“別,國事重要!”
一方面不想背個禍國妖后的罵名,另一方面進宮這幾夜都沒好好歇過,真的累啊......
“逗你的。”謝臨淵心滿意足地抱著溫香軟玉躺回去,“還是這么不經逗。”
這下她真的生氣了。
惹皇后娘娘生氣的后果很嚴重。
當天下午謝臨淵一走,宋晚寧便去了趟壽康宮,將緲緲接回長春宮親自照料。
晚上某人忙完了公務想回來和香香的妻子溫存片刻,卻發現自己的床上那一大一小早已睡熟,根本沒有人等他。
可憐兮兮的年輕帝王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自己睡偏殿。
之后的幾日,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宋晚寧和那小家伙都一直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謝臨淵急得讓人把長春宮正殿的西間改成了書房,自己平日里不上朝不見大臣的時候便在此處處理政事,以求換得一點關注。
三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也算是相敬如賓。
只是他實在找不到機會與宋晚寧親熱,每天都悶悶不樂。
他也嘗試過找太后,讓她把那小家伙接走,可太后笑笑表示愛莫能助。
遭殃的便是跟著伺候的奴才,和那些啰嗦的臣子,他們明顯發覺這陣子陛下變得格外喜怒無常。
過了足足十幾日,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憋的,這天一大早,宋晚寧剛洗漱好,偏殿便傳來了謝臨淵病重昏迷的消息。
聽到宮女的匯報,她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站起身的時候腿都在發軟。
扶著梨蕊踉踉蹌蹌奔向偏殿,推門進去便看見謝臨淵一動不動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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