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狠啊!”
“兩百萬兩白銀!”
“那可是兩百萬兩啊!”
“你就這么……這么輕飄飄地敲詐來了?”
兩百萬兩白銀!
多少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觸及的數目?
可葉修就隨隨便便弄到了,不要太令人感覺到震撼!
瞎乍浦更是興奮地竹杖連連點地:“俺的老天爺!兩百萬兩白銀!那得是……是十萬兩黃金吧?堆起來得是一座小山了!少主,您這開口也太狠了!”
別說瞎乍浦興奮了。
李師師這種開設賭場,見慣銀兩的魏國公和李家掌上明珠,都被這二百萬白銀給震驚到了。
就算賭場可以日進斗金,也得持續整整一年才能達成……
這絕對能給太子勢力一記沉重的打擊!
葉修看著他們驚嘆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端起已經微涼的茶喝了一口。
“狠?這才哪到哪。”
他放下茶杯,目光掃過三人,意味深長的繼續開口。
“我不只要敲詐他這兩百萬兩白銀……”
“我還要吃絕戶。”
“吃絕戶?”三人聞均是一愣,臉上露出不解之色。
這個詞意味可就太深了,通常是指將人家產徹底奪盡,不留后路。
葉修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卻沒有半分溫度。
“等傍晚,他們的銀子一分不少地送過來之后……”
“老瞎,你去告訴沈煉,讓他把人給我放了。”
“放了?”瞎乍浦一愣,“少主,您是說……放那個鬼羅?”
“對,就是放了他。”
葉修點頭。
“不過,放他之前,你親自去交代他幾句。”
“就跟他說,他的忠心本王看到了,很感動。”
“所以本王信守承諾,盡量不主動牽扯他主子。”
“現在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去宮內……自首招供。”
葉修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鬼羅自己要跑去陛下面前痛哭流涕,懺悔罪過,把該招的不該招的都招了,尤其是……”
“把他真正的‘主子’葉昭是如何威逼利誘,策劃行刺本王的過程說得清清楚楚……”
“這跟我葉修有什么關系?”
“我可是收了兩百萬兩補償,答應冰釋前嫌了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眾人聽完,瞬間恍然大悟,背后齊齊冒起一股寒氣!
狠!
太狠了!
收了天價的封口費,轉手就把賣家的底褲給扒了,還要賣家自己去皇帝面前自爆!
這不僅是要錢,這是要把太子葉昭往死里整,徹底釘死在“刺殺親王”的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這真的是……
吃干抹凈,連骨頭渣都不剩啊!
“少主……您這……”
瞎乍浦咽了口唾沫,一時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了。
所以。
直接豎起一根大拇指:“是這個!”
葉修打了一個哈氣。
“好了,都別愣著了。”
“準備準備,等著收錢吧。”
“今晚,可是有一出大戲要開場呢。”
……
葉蘭腳步匆匆地返回東宮。
宮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所有宮人都低著頭,屏息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太子葉昭正鐵青著臉,在殿內焦躁地踱步。
一見葉蘭進來,他立刻迎上前:“皇姐,如何?他……他答應了?”
葉蘭看著弟弟這副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聲音干澀:“答應了……但他要這個數。”
她伸出兩根手指。
葉昭松了口氣:“二十萬?還好……”
“是二百萬。”葉蘭苦笑道。
葉昭瞳孔一縮,勃然大怒。
“兩……兩百萬兩?”
“他怎敢?他這是敲詐!赤裸裸的敲詐!!!”
他猛地一揮袖,將身旁案幾上的一個白玉鎮紙掃落在地,摔得粉碎。
欺人太甚啊!
他本來聽信母后的話,葉修絕對留了一手,只有這樣才能度過一關。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
居然要花出去兩百萬白銀!
葉蘭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說道。
“噤聲!”
“你怕別人聽不見嗎?!”
“事已至此,還能如何?難道真要等他拿著證據鬧到父皇面前?”
“那時就不是銀兩能解決的了!”
他們已經失勢,葉昭的位置岌岌可危。
如果繼續犯錯……
恐怕葉昭是鐵板釘釘要被罷黜的!
葉昭胸膛劇烈起伏,雙眼赤紅,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像一頭被困的野獸。
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那兩百萬兩……
幾乎要掏空他多年來的大部分積蓄,和東宮能動用的庫銀!
“混賬!野種!賤婢生的東西!”
他低聲咒罵著,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刻骨的怨毒。
但罵歸罵,現實卻冰冷地擺在面前。
咆哮了良久。
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頹然坐倒在椅子上。
然后。
對候在一旁的心腹太監揮了揮手。
“去……去庫房清點,再……再想辦法從本宮的私產里湊,務必在傍晚前,湊足兩百萬兩現銀,給……”
“乾王府送去。”
那心腹太監臉色也是一白,但不敢多問,連忙躬身:“奴婢遵命。”
話語一落。
他腳步虛浮地退了出去,開始執行這項驚人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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