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川不遠處,幾個修士交頭接耳交談,話語間露出對玉華丹濃濃的羨慕之意。
就在這時,酒樓外走來一人。
此人是個青年,穿著一身黑衣,神色冰冷,走進酒樓之后,便是坐在一處角落里。
他手中取出一塊鐵片把玩,似在思索,目光時而掃過眾人,不知再想些什么。
秦川神色如常,拿著酒杯喝了一口。
他已經在這里待了一天,此刻外面余暉將散。
這一天里,他聽到不少有關梵天門召集散修之事。
任何修士,只要是大玄師,不管來歷,不管出身,只要響應梵天門這次的召集,就會給出一粒玉華丹。
“話說回來,梵天門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以堂堂六宗之一的梵天門,居然還要召集大量大玄師修士,還拿出玉華丹,此事詭異,說不定極為危險。”
“趙兄消息有些不靈通啊,在下倒是聽說,有傳聞梵天門發現了一座礦場,可那礦場好像鬧鬼,一千多余礦工全部都死在了里面。”
“原來如此,鬼神之說不可信,但這礦場一定是大兇之地,難怪梵天門這一次會拿出玉華丹。”
議論之聲盡管不高,在這酒樓內也不明顯,可這幾人不過是大玄師境界,秦川想要聽清幾人的談話并不難。
“只是礦場鬧鬼嗎…”
秦川目光閃爍,覺得這件事,一定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
一個礦場而已,梵天門根本沒必要為了這事,而放棄太厄傳承的爭奪。
直至黃昏降臨,酒樓內修士不多,秦川正準備起身離去。
忽然,他神色一動,轉頭看向對面角落,坐在那里的黑衣青年。
他如今不再皺眉,而是雙眼冷冷看著秦川,一身煞氣,在他身上仿佛化作尸山血海,常伴此人左右。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黑衣青年目光死死盯著秦川,淡淡開口。
冷漠聲音傳出的一瞬,那黑衣青年站起身,邁步間來到秦川桌前,自顧自坐在了對面。
秦川神色平靜,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酒杯喝下一口。
“你身上有地心乳!”黑衣青年始終望著秦川,此刻緩緩開口時,右手抬起,在他的手心內,有一塊鐵片。
這塊鐵片,正散發著黑芒,一閃一閃的。
“此刻非凡鐵,乃是極寒隕鐵,對于地心乳這種極寒之物極為敏感,你的地心乳換不換?”
黑衣青年淡淡開口,一副很傲然的樣子,嘴上說著換不換,可話中卻是沒有詢問的意味。
這青年是玄王七重天境界。
此刻修為散開,籠罩在四周,更是將秦川那里彌漫在內。
漸漸的,青年身上煞氣更濃了些,似乎只要秦川說個不字,他就會強行出手。
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露出冰冷之芒。
“滾!”秦川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后,淡淡開口。
只一個字,可說出的一瞬,卻是讓那黑衣青年眉頭皺起。
“多年沒出西漠,難道外界之人,都變得如此自大不成!”青年嘴角露出冷笑,右手微微抬高的剎那。
秦川那里隨意抬頭,漫不經心看了這青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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