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里的事兒跟咱關系不大,咱不操心這些。”
廖瞎子也沒有再提。
接下來的幾日我們小店又迎來的清閑而平凡的日子,我沒事兒就在店里澆澆茶寵,盤盤葫蘆,最多就是再畫畫符。
一轉眼時間就到了冬月的月底,轉眼就要奔著臘月去了。
街上已經漸漸有了一些過年的氣氛,來我們店里的老人,也開始討論起了過年的事兒。
這日午飯后,我正在柜臺里面盤葫蘆,門口就開來了一輛白色的轎車,然后一個男人急匆匆地下車,去開了后門,接著一個女人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就從車里鉆出來,然后便奔著我們小店來了。
一進門,男人就焦急地詢問:“請問,誰是活神仙!”
說話的時候,男人看向了廖瞎子的方向。
我在柜臺里面就說:“非要說誰是活神仙的話,那我算是吧。”
一邊搭腔,我的目光就掃過了女人懷里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可她的身上糾纏著一種強烈的怨氣,那些怨氣如同鐐銬鎖鏈一樣,將小女孩兒的三魂七魄都給鎖住了。
被怨氣鎖住了魂魄的人,要么嗜睡,要么脾氣暴躁,可無論是哪一種,他們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三魂七魄和身體的契合越來越低,直到被完全拉出身體。
而原本怨氣主人的魂魄,很可能會強占了這副身體。
借著這副身體重回人間。
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借尸還魂,而這個小女孩兒就是我們常說的替死鬼。
這些想法,在我腦袋里一閃而過。
男人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之后,稍稍猶豫了一下,就道:“我女兒好像是被臟東西附體了,她一直睡覺,一睡醒了就發脾氣,說一些奇怪的話,比如要殺了我們,還說我們搶了她的家,還大半夜的坐在床頭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洋娃娃,洋娃娃’的,可嚇人了。”
“我找身邊的人打聽了一下,有一個親戚家的老人就給我介紹了你這里,我跟媳婦便趕緊開車過來了。”
我問:“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男人說:“一周左右了。”
我這邊把收款碼推到男人的面前說:“六千六。”
男人愣了一下,我就說:“這是我們這里的規矩,收錢辦事,要是你們不付錢,那就可以走了!”
男人立刻掏出手機,掃了六千六給我,然后就說:“我那親戚家的老人跟我說了你們這兒的規矩,我懂。”
等錢到賬了,我就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此時催命也是上樓,拿了一個毛毯鋪在我面前的柜臺上。
我示意女人把孩子平放在柜臺上。
男人這邊就說:“我叫王宇,我老婆叫王小麗,我女兒叫舟舟。”
王宇說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檢查小女孩兒身上的怨氣,同時扒開小女孩兒的眼皮看了看。
在我扒小女孩兒眼皮的時候,王小麗就說:“啊,別吵醒了她,她醒了鬧的可厲害了。”
我擺擺手,示意王小麗不用擔心。
同時我也對王宇說:“繼續說,說說你們是干什么的,你女兒是在什么情況下,變成這樣的。”
王宇和王小麗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王宇就說:“我們原來是在省城上班的,兩個月前,我倆一起辭職,然后回了老家,我們想要學一些短視頻平臺上的那些博主,一邊改造我們的小院子,一邊拍視頻,我們也想做那樣的短視頻博主!”
“不過我們老家的房子,父母還在里面住,不同意我們亂改,所以我們就在村里買了一個很多年沒人住的老房子,我們一邊收拾,一邊拍視頻,大概第三天的時候,我女兒就變成了這樣。”
我點了點頭問:“你們買的那個老房子,是不是之前死過人,還是橫死的?”
王宇點了點頭說:“是,我們想著買一個兇宅,比較有噱頭,到時候我們視頻可能會比較容易火。”
“而且,我倆都不信鬼神的事兒。”
“可我家孩子出事兒之后,我們就信了。”
此時我已經完成了對小女孩兒身上怨氣的查探,這股怨氣枷鎖的源頭不在這邊,雖然也能清理了怨氣,可多少會傷到小女孩兒的魂魄。
如果找到源頭的話,順著源頭卸下這些怨氣就輕松多了。
也不會傷到孩子的魂魄。
于是我就對王宇說:“好了,我們去一趟你們老家吧,去看看那個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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