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也是立刻點頭,然后看著柜臺上還在熟睡的孩子說:“這孩子不用管嗎?”
我想了想還是從背包里找出一顆桃核放到孩子的口袋說:“這個讓她隨身攜帶,等這次的案子結束了,你再給我。”
王宇問我:“啥東西?桃核?”
我說:“你盡管讓她帶著便是,那有那么多的事兒。”
王宇還是有些不放心,從孩子的口袋里把桃核摸出來看了看,然后問我:“上面刻的啥?”
我沒說話,一旁邊的催命就說:“是安魂咒,你家孩子的魂魄現在很不穩定,這個桃核可以穩定她的魂魄。”
王宇連忙就把桃核又放了回去。
王小麗此時就把孩子抱了起來,我指了指門外說:“你們先到你們車上等著去,我們收拾了東西就會跟過去。”
等他們出了房間,徐青就問我:“你咋不問問,那個兇宅是咋死的人啊,我可好奇了。”
我就對徐青說:“一會兒你和我一起去坐他們的車,我在車上的時候會問,現在在這里問太多的問題,只會耽誤我們時間。”
徐青“哦”了一聲。
催命很快就把該帶的東西全都搬到了車上。
我自己就坐到了王宇車的副駕駛上,徐青自然也跟了上來。
上車后我就說:“帶路。”
車子啟動之后,我回頭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那個孩子,然后就問起了那間兇宅的事兒。
王宇一邊開車就一邊說:“那個老房子死人差不多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事兒了,那會兒我還沒有出生呢,很多事兒我也是聽說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車子正好轉彎,王宇也是停下來組織語。
等拐了彎,王宇才繼續說:“我聽我爸說,那幾年村里人的生活剛剛好一點,然后那會兒農村的信用社開始鼓勵村里人貸款,去做生意,可那會兒的人都比較老實,很少有人去辦貸款,不過還是有幾個膽子大的,他們貸款買了大卡車,然后跑起了運輸,成了我們那邊最先富起來的一批人。”
“我現在租的那個老房子,就是當年這一批人里面的。”
“那會兒社會政策剛剛放寬,隨著人們富起來,鄉里有些賴小子也是混了起來。”
“他們上路劫道,學人收保護費。”
“因為這事兒,我租住那戶的主人就和隔壁村子幾個賴小子起了沖突,后來有一天晚上,三個賴小子就偷偷翻墻進了人家里,把人一家三口都給殺了。”
“后來那幾個賴小子也都被槍斃了,那房子基本就沒人住了。”
“房子主人還有一個哥哥,那哥哥很心疼弟弟,就把房子保留了下來,任憑誰也不讓拆。”
“平時沒事兒的時候,他還去幫著打掃房子,開始那些年房子收拾的還算干凈。”
“可前幾年,房主的哥哥也去世了,他哥哥家里的孩子就不愿管這一套老房子了,院子里的雜草、樹木也開始瘋長。”
“這房子也是奇怪,有人照看的時候,看不出壞來,可自從沒人照看后,房子的墻也開始歪了,院墻也開始倒塌了,反正沒幾年就變得不像樣了。”
“我們前些天回家準備錄視頻創業,然后就選中了那個房子,我們和現在的房主一談,我們就簽了合同,他就把房子賣給了我們。”
“我們搞了三天就出事兒了。”
我點了點頭,然后又問王宇:“你之前在省城是做什么的?”
王宇說:“我是做裝修的,也懂一些木工、電工的活,所以我才拉著我媳婦想在這方面嘗試一下,我們還年輕,就算是破釜沉舟,這次失敗了,我們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也幸好我老婆比較支持我。”
說著話,王宇就要發表感慨。
我打斷他說:“好好開車,我有點困了,到了叫我。”
說罷,我腦袋一歪,也不管他怎么想,我就睡下了。
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個來小時,我們便在一個叫窯平的地方停了下來。
不等王宇喊我,我也是深了一個懶腰醒了過來。
下了車,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葫蘆,然后把這個村子也是打量了一下。
我們停車的地方在村子的南面,這里有一棵老柿子樹,柿子樹上的葉子早就落光了,樹下打掃的干干凈凈。
此時催命他們也是從車上下來,王宇則是指著柿子樹旁邊一棟倒了圍墻的房子說:“這就是我們買的兇宅,院子里的雜草,還有瘋長的那些樹,全都被收拾了,屋子里也做了簡單的打掃,已經沒有我們剛買來時候那么亂了。”
我點了點頭。
說話的時候,我便率先從倒了圍墻處往院子里走,這里橫七豎八地扔著不少的工具。
此時遠處也有兩個村里的老人來看熱鬧。
他們先和王宇打招呼,詢問我們是干什么的。
王宇就說:“這些人是我請來的陰陽,我這老房子改造,需要換一換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