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在一處飯店前。
門口的三人齊齊望來,不由得全愣住了。
湯桐目光掠過臟兮兮的時櫻,咳嗽了聲,不自在的介紹:“時同志,俞同志,他們是我的父母。”
湯桐其實也不想帶長輩來。
只是他中午回去換了身新衣服,涂了些發膠,結果就被發現了異樣。
湯父湯母嚴厲逼問湯桐是不是要去約會?那女孩子是哪家的?有沒有工作?多大的年齡?
湯桐一問三不知,湯父湯母生怕自己兒子被騙,態度強硬的跟了來。
眼下,卻有些尷尬。
這怎么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來了兩個姑娘。
哪個是湯桐喜歡的?
湯父湯母目光在兩人身上掠過,前面的女同志好歹拾掇的干干凈凈,后面的人就有些埋汰了。
一番計較下,湯父湯母握住了俞非心的手:“長得可真有福氣,定好包廂了,快進來吧。”
俞非心腦門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時櫻一看這架勢,心涼了半截,湯桐能靠得住嗎?
前面三人攜手走進飯店。
湯桐悄悄湊近時櫻,滿含歉意:“家里管的嚴,我實在是勸不住。”
時櫻也想趕緊說正事,于是和他商量:“一會兒我勸伯父伯母離開,你介意嗎?”
湯桐有啥介意的。
時櫻心里有了數,借著上廁所的名義把俞非心拉走了。
在回來時,飯菜已經上桌。
俞非心露齒一笑,拿起筷子。
只聽“咔嚓”一聲。
筷子斷了。
湯母笑呵呵:“店里的筷子用的時間久了就這樣。”
俞非心心中“嘿”了一聲,又取來一把筷子,雙手對折。
一陣牙酸的咔嚓聲過后,筷子從中間齊齊而斷。
“確實質量不怎么好。”
湯母臉上的表情堪稱驚恐。
看俞非心輕松的表情,不知道的以為她在掰掛面呢!
這女同志力氣怎么這么大,她兒子降得住嗎?
湯父吞了吞口水,按住旁邊媳婦的手:“……湯桐喜歡就行。”
湯母勉強笑:“憑著俞同志這把子力氣,干活肯定不輸男同志。”
湯父一邊點頭附和,一邊問:“不知道俞同志是哪里人,怎么和犬子相識的?”
俞非心羞澀一笑,低著頭道:“伯父伯母,我想先問你們一個問題。”
湯父湯母齊聲:“你說。”
俞非心:“汝兒抗揍否?”
湯父湯母臉上閃過五顏六色,嗖嗖站了起來。
“你這女同志怎么這么說話。”
說著,就要去拉湯桐:“走,我們回家。”
湯桐屁股跟焊椅子上的一樣,不肯動,湯父湯母氣得轉身就走。
這樣一來,總算把人送走了。
時櫻原本也不打算用這種方式,但想起和湯桐接觸這兩次,差不多摸清了他是什么樣的人。
今天他們才算是第二次見面,湯桐就帶來了父母,說明他一直在父母的管束之下,并且有心逃離。
見父母走了,湯桐吐出一口濁氣:“讓你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