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桐心中有火不敢撒,自己一沒偷,二沒搶,這些人就是排擠她。
想到家里人說讓他和同事打好關系,湯桐目光掃過旁邊一位正戴著套袖譽寫稿子的中年同事。
他下了很大決心決定試試熱臉貼冷屁股:
“崔同志,天冷了,我熱水壺里有熱水,你要來點嗎?
“我有手有腳,還是自力更生為好。”
什么自力更生,這分明是暗諷他走關系進來。
湯桐的臉一下紅了,訥訥坐在凳子上不吭聲。
場面一時尷尬至極,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呼喚打破寂靜。
“湯同志,外面有人找。”
湯桐匆匆溜了出去,一肚子火在看到那位號稱找他的那位女同志終于發了出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俞非心翻了個白眼,這人記性也不太不好了,上次見面時可沒見他有這么大脾氣。
“時櫻,你還記得嗎,她讓我來找你。”
再次聽到時櫻這個名字,湯桐隔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那位女同志向他打聽過投稿的忌諱,他當時還想追求那位女同志,去家屬院蹲了幾次沒蹲到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見他露出了然的神色,俞非心問:“現在想起我了吧。”
湯桐遲疑的看她一眼。
俞非心不由大怒:“你都想起時櫻,沒想起我?上次見面我和她一起的。”
湯桐喃喃:“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俞非心氣得想轉頭就走,但還有時櫻交代的任務沒完成,于是說:“她想約你吃頓飯,讓我問你有沒有時間。”
這難道就是職場失意,情場得意?
湯桐紅了臉,結巴:“有……有時間,我五點下班……不我隨時都有時間!”
……
時櫻還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就讓一個男同志春心萌動。
今天的改裝有些不太順利。
紙上談來終覺淺,用到實踐中才發現她的一些設計是行不通的。
改!
只能改!
時櫻跟著焊工拆了又焊,焊了又拆,十分小心謹慎,有些零件價格昂貴且稀缺,弄壞了想要再次申請估計都得幾天后了。
時櫻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時間一晃而過,等她再回神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俞非心在旁邊催了兩次:“在遲,恐怕湯同志就不愿意等我們了。”
時櫻洗了把手,涼水潑在臉上,使勁的搓了搓:“我們走吧。”
俞非心看見她身上大片的機油污漬,原本想說不換身衣服嗎,但沒想到今天時櫻連飯都沒時間吃,也就閉嘴了。
她翻身騎自行車。
時櫻也實在沒力氣蹬車,兩人就共騎一臺28大杠,坐在車后座。
自行車的后座本來應該是非常墊屁股的,但也不知道是誰包了幾層厚厚的碎布,坐著也不是很難受。
旁邊景色快速掠過,自行車晃著晃著,時櫻眼睛漸漸合上了。
果不是俞非心反應及時,她指定要摔下車去。
這把俞非心嚇出一身冷汗,每過一分鐘都要叫一聲時櫻。
聽到她的答話才能安心。
這把時櫻弄得挺尷尬,她這么大的人了還要讓人提醒著才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