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和外人偷情搬空了時家家產,謝學文又去偷挖時家祖墳,這一家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后來,我們深入調查才知道,謝學文毒害了時櫻的爺爺奶奶。”
“現在,謝學文已經判了死刑,另一位林梅也在服刑,她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弟一起下鄉去了。”
“時櫻同志心灰意冷,和謝學文登報斷絕關系,你們可以查一下滬市九月六號的晚報,寫的明明白白!”
阮秀秀震驚:“這不可能!”
她記得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時櫻的生父帶著家產跑去香江嗎?
他們都在監獄里,那“通敵叛國”的罪名就不存在了!
魏場長又問了周局長幾個問題,之后掛斷了電話。
走到這步,阮秀秀根本沒有半點退路,她說:
“就算是這樣,她也是資本家大小姐,還說什么紅色資本家,有人信嗎,有什么證據!”
確實,周局長說的那些,根本不足說服眾人。
而且,現在政策嚴格,很多資本家都遭到清算下放,人人喊打,在牛棚進行改造。
就憑時櫻慘,就要對她另眼相待?就能對她網開一面?
阮秀秀此時腦子無比靈活,她昂頭闊首:
“資本主義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有著資本家的血脈,她有多無辜?”
“你們再看看,她像是吃過苦的嗎,皮膚嫩的像豆腐,臉紅撲撲,一看就不缺吃喝,她哪里無辜了?”
有人小聲的附和:“我看她就不像是貧農,穿的衣服都很漂亮。”
“上次她在食堂,都沒有把殺豬飯吃完,可見是吃膩了肉,早都不稀罕了。”
“……”
聽著這些細小的聲音,阮秀秀更加胸有成竹。
她就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時櫻死定了!
省里領導齊齊看著魏場長,希望他有其它更有力的說法。
魏場長還有最后一張底牌沒出,心里也不慌。
他先解釋:“我先聲明,沒有將時小同志的身世和工作的事公布出來,是我出于對時小同志的保護。”
“再說工作的事,這確實是我的問題。”
“時小同志對場里的貢獻大家都有目共睹,豬瘟的死亡率降低到10%,這是一個奇跡,她給我們帶來的奇跡!”
“食堂的豬肉是哪里來的?職工的福利豬肉又是從哪里來的?是時小同志一天一天從死亡線上搶回來!
“咱們做人不能沒有良心,農場也不能沒有人才!所以,我做主,向省里申請特招時小同志。”
“這一決定,由農場十二位技術員統一投票通過!都是有投票記錄的,之后誰有異議可以下去查!”
“今天我帶著技術員去省里開會,所以沒人出面解釋,是我的錯,我在這里向大家道歉。”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魏場長鞠躬后,直起腰,從文件袋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能證明時小同志成分的證據。”
阮秀秀率先把照片搶了過去,打眼一看,這張照片拍的是一封信。
因為技術原因,字跡有些糊,需要仔細辨認。
一封信?
一封破信就是證據了。
魏場長正在解釋:“這封感謝信的原件還在時同志那,這只是信的照片……”
就在這時,撕拉一聲傳入耳中。
魏場長猛的回頭,雙目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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