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自樹縫里落下,粗糙描繪出兩個人的輪廓。
周阮緩緩站起身,沒再看權馨一眼,但語氣,冰冰涼涼。
“等著吧,權馨,我不會輕易認輸的。”
權馨有的,她也一定會有。
說什么自己不想活?
真是開玩笑。
方天宇還等著她回城呢,她憑啥不想活?
她要活得,比權馨更精彩!
她不是無愛無靈魂的可憐蟲。
她是周阮,是活生生的人!
樹后,修長的身影自樹后閃出,來到了權馨的身邊。
權馨轉眸,清澈的眼眸就那么看著男人好看的容顏。
“聽到了?我是不是很壞?”
凌司景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獵物拿進了院子里,又把桌椅搬進了屋內。
“回吧,你不餓嗎?”
權馨摸摸肚子。
“餓了。”
凌司景打來的獵物還真不少。
有三只野雞,五只野兔,還有一只狍子。
“你今天的手氣真不錯。”
權馨由衷夸獎了一句,隨即擼起袖子和凌司景一起處理起了那些獵物。
“如果不是因為趙玉華,你不會經歷這么多坎坷。”
凌司景好看的臉上,罕見涌上了一抹戾氣。
他心愛的女人寵都寵不夠呢,卻遭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
怎么想,都讓他心緒難平。
還有周阮這個惡毒的女人,依舊不知悔改還往小馨面前蹭。
剛才見她抓起茶缸子,他差點沒忍住跑出來給那個女人一腳。
好在,她還有一點自知之明,那茶缸子,并未砸下來。
權馨倒是無所謂了。
“不經歷風雨,哪能見彩虹?”
“你就不該答應見她。”
還和那個女人說了那么多話。
“好,我以后在家門口立一個周阮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
“哈,這個注意好。”
兩人說說笑笑,張慧琴和付玲玉回來看見了,都相視一笑,并未上前打攪。
那晚飯就交給小馨和司景了,他們進屋教兩個孩子讀書識字。
但耳朵,到底是被外邊的聲音,分了心。
“她那人,是個瘋的。”
凌司景剝著兔皮,帶了點小心翼翼。
兔皮剝下來,冬天給小馨做手套,做帽子。
去年做了,給了小丫和家里兩個孩子。
今年做了,給小馨。
“我知道她是瘋的。
但她想要傷到我,沒那膽量,也沒那水平。
剛才茶缸子沒落下來,就是落下來也砸不到我的身上。”
她倒了那里面的水,就想給她便利,然后找一個收拾她的理由。
可惜了。
權馨洗著處理干凈的肉,說道:“周阮估計已經,恨死我了。
但為了方天宇,周阮也一定會想辦法回城的。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倒要看看,她又會使用什么樣的手段來達到目的。”
“好,那就由著她折騰。
但要是惹到你了,你就使勁去收拾她,一切有我在。”
哪怕事情鬧大了,他給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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