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知不覺中,我就那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黎青纓跟我說,昨夜她在鎮長家和竇家都溜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叮囑她戒驕戒躁,多盯兩天。
下午,我接到了盧秋生的電話,他讓我們去一趟派出所補錄口供。
我和黎青纓到那邊的時候,剛好看到白京墨從里面走出來,笑瞇瞇地正說著什么。
看到我,他立刻打招呼:“小九,你也是為剝皮案來的?”
黎青纓嗤了一聲,拉著我錯過白京墨,進到了派出所里。
越過白京墨的瞬間,我發現他眉心發黑,眼角微青,嘴唇顏色晦暗,看起來精氣神很不好的樣子。
是因為白老太去世的事情,傷心過度?
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黎青纓小聲嘀咕著:“還真被你說中了,證據也奈何不了他。”
我拍拍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補錄的內容不多,盧秋生著重詢問了我找到銀針的過程。
末了,他說道:“這根銀針,很像白先生的,但經過排查,確定不是,白先生的每一根銀針的尾部,都有一個代表他身份的鋼印,很小,不容易被發現。案件會繼續調查下去,二位有任何線索,都可以打電話或者來警局找我。”
我點頭應下。
回去一路上,我都在想這件事情。
難道真是我推測錯了,這件事情跟白京墨無關?
但奇怪的是,盧秋生作為警員,不應該主動跟我們說起白京墨的事情的。
就算是熟人,保密,也應該是他的職業操守。
可他就是主動說了,為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細節被我遺漏了?
如今我想事情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去摸左臂內側的那片鱗甲,只有它才能及時地撫平我焦躁不安的心。
黎青纓有了任務,經常不在店里。
我一個人坐在柜臺后面,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試圖將所有的事情全都串聯起來,找到一個突破口。
可……始終找不到。
總覺得有哪里少了一環。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黎青纓一直沒回來,我有點擔心,站起來想出去看看。
青纓姐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久坐腿腳有些麻,我雙手撐著柜臺邊緣活動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戴著黑色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的高個子男人走了進來,反手將南書房的小門關上了。
他的舉動嚇我一跳,我張嘴要制止,那人已經閂好了門閂,轉身沖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有點緊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來人。
直到男人走到柜臺前,拿下鴨舌帽,露出臉來,我提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了下去,小聲問道:“盧警官,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白天剛見過的盧秋生。
盧秋生從衣服底下抽出一個袋子,放在柜臺上,鄭重道:“小九掌柜,我來當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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