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泉大師就是厲害,僅僅一個生辰八字,他便能斷人生死。
“大師您算得真準。”我誠心夸贊,“如是我便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慧泉大師笑道:“丫頭,能幫到你,我也很榮幸。”
我感謝了他,掛了電話之后,黎青纓那邊也已經報過警了。
五福鎮不大,派出所的人很快就會過來。
我們倆守在陳桃尸體旁邊,又等了一會兒,就看到警車開過來了,從上面走下來兩個警察。
他倆走過來,向我們出示了有關證件之后,開始詢問情況。
年紀長一點的警察五十多歲,叫張強,年輕一點的叫盧秋生,不到四十。
張強負責問,盧秋生負責記。
直到我將那根銀針遞過去的時候,盧秋生明顯一愣。
他的眼睛幾乎黏在了那根銀針上,握著簽字筆的手微微顫抖。
張強問:“小盧,你怎么了?”
盧秋生瞬間回過神來,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剛才啃了個饅頭,有點暈碳了。”
說著,他熟練地戴上手套,將銀針接過去,放在了取證袋里。
例行詢問全部結束的時候,陳父也匆匆趕來了。
這邊沒我們什么事兒了,我和黎青纓剛想走,盧秋生叫住了我:“小九掌柜,留個電話號碼,最近你們不要離開五福鎮,之后有可能找你們補錄口供。”
我一一應下,將電話號碼寫給了盧秋生。
回到當鋪,黎青纓小聲問我:“小九,你說他們能順藤摸瓜,抓住白京墨嗎?”
顯然,她是有些小期待的。
我苦笑搖頭:“或許白京墨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想到陳桃的尸體還會從珠盤江里被撈上來,但他那個人很謹慎,也不排除他本就不想拔,五福鎮沒有人能撼動得了白家的地位。”
“這樣啊。”黎青纓有些失望,“真是禍害遺千年。”
隨即又說道:“不過今夜那趙子尋也挺奇怪的,他竟然幫了我們。”
是啊,趙子尋的確有些變了。
陳桃被剝皮的時候,魂魄也一并被取走了。
她被拋尸進珠盤江,如果不是趙子尋,她應該早就被吞入魚腹,尸骨無存了。
不過,這樣的趙子尋不會存在很久。
戰馬的馬蹄能夠修復,足以說明他所處的環境是可以養尸的,趙子尋身處那樣的環境中,眉心間的棺釘封印,遲早會重新穩固,到那時,他將再次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傀儡。
我甩甩頭,不讓自己亂想,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抬手拍了拍黎青纓的肩膀,說道:“青纓姐,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黎青纓問:“什么?”
“最近一段時間幫我盯緊黃家和竇家。”我說道,“特別是竇家。”
黎青纓皺了皺眉頭:“小九,你在懷疑什么?”
“我懷疑白京墨接下來會有大動作。”我說道,“黃家和竇家都有可能幫他。”
黎青纓頓時來了精神:“小九你就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夜已經深了,她還是迫不及待地出了門,我則洗漱上床,靠在床頭想事情。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好好理一理頭緒。
白京墨留下銀針這件事兒,我總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