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冷寧靜的目光落在女人微抬的小臉上。
年輕漂亮,清純活潑,與成熟嫵媚,風情萬種很難同時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但簡明慧就是有這種矛盾的雙重特質。
偏她千嬌百媚,媚而自知,像一朵綻放在懸崖的艷麗玫瑰,引誘著人前來采擷。
狹小的空間里凝著玫瑰與牛奶結合的香氣,越來越濃郁,久久不散。
那氣味,從他的鼻腔進入肺腑,一點一點喚醒男人體內的欲望,野性。
即使腳下是萬丈深淵,也想摘下那朵扎血的玫瑰。
男人的眸色漸深漸沉,呼吸也沉了下來。
明慧彎了彎唇角,扶著頭頂的毛巾,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飛快一吻。
猶如在干燥的柴火堆飛了一點火星,男人的身體微微一頓,在她即將離開時,手掌按住她的背將她推回自己的懷里。
吮著她的唇,品著她的甜。
明慧的腦袋往后仰,吸飽了水分的毛巾跌落地上,潮濕的頭發散落下來,誰也顧不上。
凌亂的腳步踩在毛巾上,落下淡淡的鞋印,把水分都擠了出來。
明慧被他推著按在鋼板上,被他緊緊地抱著,吻著。空氣中除了甜膩香味,還多了些嘖嘖水聲。
體溫攀升,明慧覺得自己著了火,但不懼火焰的灼燒,只是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壓低,跟她吻得更深一些。
叮一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清遠凈空。
男人抬起頭,凝視著眼前嬌艷欲滴的臉,水澤的唇瓣,霧蒙蒙的眼。
喚回的理智與體內的欲望交戰著。
明慧的呼吸不穩,每一口吸進的氣都仿佛是邀請,水潤的眼眸望著他,菱形小嘴微微張開著,呼出的每一口氣都仿佛說著,繼續啊。
肖神掃了眼即將關上的門,強大的自控能力占據上風。
在幾個呼吸間,渾欲的眼恢復清明,一如既往的清冷。
他整理了下幾乎沒怎么變化的衣服,低沉地說:“電梯到了。”
說著就抬腳走了出去。
明慧瞧著他的背影,轉身摸了摸被她的背捂熱的鋼板,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抬手一抹唇上的口水,走了出去。
電梯直達房間門口,沒有走廊。
明慧站在門邊,兩手掏兜:“哎呀,剛才出來得急,沒有帶門卡,怎么辦,讓服務員來開門吧?”
肖神淡淡的瞧著她,一點兒表情都沒。
明慧撇嘴,從口袋里拿出卡刷了下,推開門。
男人進去,一眼就看到屋子里擺放著的一堆袋子,袋子上印著金店名字。
目光淡掃而過。
明慧越過他,往里面走,潮濕的頭發在她身后輕晃。
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也沒在電梯里問過那個問題。
她徑直進入里面臥室,把潤膚乳的蓋子蓋上,接著進行其他的護膚步驟。
肖神留在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明慧拿著吹風機出來時,正看到他端著冷茶喝。
“都登堂入室了,裝什么君子……”她嘲弄,到了嘴邊的肉不吃,非要靠物理降欲。
肖神掃她一眼:“一再地勾引我,就是為了給你撐腰。還是做君子更好一些……”
沒有發生關系,她就不能對他索取回報,他隨時可以轉身,隨時可以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