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門口的男人道了一句。
聽著他的話,時然心臟咯噔一下子,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令她渾身如觸電一般的麻了一下。
可更加讓時然心驚膽寒的是,當她抬頭看向唐肆時,他那一臉的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淌,染白了他身上的白色襯衣,流淌出幾道血痕,順著襯衣滾落在西褲褲腿上,最后隨著他走進來,每一個腳印都染著血淋淋的印記。
時然整個人怔愣住,嚇得臉色慘白的看向唐肆,最后一把拽掉手上的吊針,掀開被褥從床上爬了起來,赤著腳撲向唐肆,聲淚俱下,“唐肆,你瘋了嗎?你瘋了嗎?醫生……醫生……”
她卯足了勁兒,對著病房門外大聲呼喊著,“醫生,快過來看看,這里有人……有人流了好多血……”
說完最后一句話,時然身子一軟,人頓時昏迷了過去。
“然寶兒!”
唐肆一把抱住時然,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回病床上。
此時醫生聞聲趕了進來,看著一地的血跡,“怎么回事?孕婦怎么出了這么多血?”
“不是她的,是我的。”
唐肆從容不迫的跟醫生說著。
醫生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唐肆,才發現他臉上被斜斜的劃出一道口子,血肉外翻,鮮血淋漓,幾乎覆蓋住他半張臉,看著格外滲人,毛骨悚然。
恰好此時進來兩名護士,醫生當即吩咐道:“你倆趕緊送他去手術室,快!”
護士也被唐肆嚇壞了,慌慌張張的帶著他離開了病房。
……
不知過了幾時。
病床上的時然眨了眨眼睫,“阿肆?阿肆?”
她喊著唐肆的名字,頓時從夢中驚醒過來,嚇得大口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