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罵,蘇慕洵像是被戳中了痛點,連同握著陸傾亦雙肩的手都不由得緊了兩分。
不過罵完了,陸傾亦自己也冷靜了下來,隨即松了手。
衛薏一頭烏黑的頭發凌亂不堪,剛才那一摔,丟了形象不說,竟讓她有了一種被人踩在腳下的屈辱感。
不過她并不生氣,只是將散亂的頭發別到了耳后,這才彎腰將地上摔斷的玉簪撿了起來。
“也不知道你在氣什么。”衛薏拍了拍旗袍上的灰塵,重新展顏一笑。
依舊萬種風情。
當下走到了蘇慕洵的面前。
看到蘇慕洵氣色不好的樣子,眼中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擔憂來。
纖細的手指伸到了蘇慕洵的臉頰旁,剛要觸碰,卻被蘇慕洵給讓開了。
“傾亦可真不會照顧人,怎么把你瘦成了這個樣子。我瞧著,這心都疼了。”
衛薏語氣婉轉哀怨,可惜話還沒說完,蘇慕洵松了松領帶,沖她露出了一抹毫無感情的笑容。
“時間不早了,衛小姐早些回去吧。令弟的葬禮是定在了明天?”蘇慕洵說著,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陸傾亦,只見她已經頭也不回地往酒店大堂走去。
衛薏見他的視線跟著陸傾亦一路進了大堂,不免冷嘁,“她有什么好的,不過是長得漂亮一些罷了。我也不差呀,要模樣有模樣,要腦子也有腦子。”
“你是當替身上了癮?”蘇慕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徑自往前走去。
看著蘇慕洵的背影,衛薏的手忍不住掐緊了手中斷成兩截的玉簪。
這可是那個人送給她唯一的禮物,竟然就這么斷了!
好啊,既然敢跟她玩一出“假死”的戲碼,那她就不介意真的弄死她。
——
進了酒店大堂后,陸傾亦率先走到了前臺準備入住,剛從包里掏出證件,身后便傳來了蘇慕洵的聲音。
“已經預定了房間。”
“不用。”
彼此都清楚兩人現在的關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住在一間房間里就沒必要了。
“我們是夫妻。”蘇慕洵聲音沉悶地糾正道。
陸傾亦打從心底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多浪費時間,“不用,我單獨開一間房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