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小不忍,則亂大謀。”安森在一旁又提醒了一遍。
司月魄想了想,到底還是作罷了。
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他停了下來,“蘇慕洵,你始終欠我一個交代,欠司家一個交代。”
蘇慕洵沒作聲,整個人只是靜靜地立在冰棺一側。
只是事情已然發生,蘇父不得不開口,向在場的賓客打招呼。
衛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斯人已逝,不過我們衛家該給的名分也是要給的。陸傾亦是我親妹妹,也是我們衛家的人。”
他說著,勾唇一笑,看向賓客,“想必,各位今天出了這個門,也會忘記這件事吧。”
聲音落下,在場的無不是噤若寒蟬。
“封棺”結束后,蘇家人將賓客送走。
衛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笑意深邃地盯著冰棺。
如今棺材已經用布幔全部封住了,也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人了。
衛濯看了一眼后,就將視線收了回來,“蘇總,還記得咱們之間的合作吧。”
“當然。”蘇慕洵輕笑,原先肅穆憂傷的表情頓時消散,跟著便坐在了衛濯的身旁。
傭人送上了兩杯紅酒。
衛濯伸手,手指剛碰到杯子,突然又收了回來,“家姐讓我提醒你,戲演過了可就沒意思了。”
蘇慕洵置若罔聞,單單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
“你也知道,她跟了我七年。我不能虧待她。”蘇慕洵說著,不由得垂眸淺笑了一下。
這一笑,讓人瞧不出真假來。
衛濯笑意收斂,看向蘇慕洵的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長。
最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隨后就準備起身離開,“蘇慕洵,你最好記得你說過的話,否則……”
“送衛先生。”蘇慕洵抬手,示意江淮去送人。
傍晚時分,一場秋雨徹底宣告彌城已經進入了初冬。
此時,衛薏盯著某官方賬號的直播。
陸傾亦葬禮的直播。
懷中的男人將一只剝了皮的葡萄喂進了她的嘴里。
衛薏心滿意足地含著男人的手指,將葡萄吞進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