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在場的賓客都議論了起來。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當中,司月魄直接亮出了那一份離婚協議書。
白紙黑字,寫得特別清楚。
蘇慕洵斂眸,眉頭不由地鎖了起來。
他記得,陸傾亦是當著他的面將這份離婚協議書撕碎的,如今怎么會在司月魄的手中。
“傾亦在去蓉城之前,托人將這份離婚協議書交給了我。”司月魄說著,拄著手杖往冰棺跟前走去。
然而還沒有靠近,就被蘇家的保鏢給攔住了。
司月魄腳下一頓,不由得看向蘇慕洵,“怎么?我作為傾亦的娘家人,接她回去也不行?”
“司家主。”蘇慕洵叫道,“你吊唁傾亦,無可厚非。可是你想帶走她,絕不可能!”
“絕不可能?”司月魄恥笑,忍不住發出了陣陣嘲弄的笑聲來,“那你又憑什么操辦她的喪禮?你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在法律上而,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司月魄說完,直接示意身后的人動手。
一時間整個靈堂內的氣氛簡直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
蘇父看著兩人要動手,直接出打斷,“司家主,您心疼妹妹的心情我老頭子能理解,只是傾亦入我蘇家三年,我們蘇家不曾給過她半點厚待。現在她已經去世,我們蘇家也只有在這件事上才能好好彌補她。還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笑話!”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司月魄更加生氣,“你也知道傾亦入你們蘇家三年,你們又是怎么對待她的?一個像樣的婚禮沒有不說,在她遭受漫天謾罵、羞辱的時候,你們蘇家又在做些什么?”
“蘇慕洵,我們司家不是沒人了!”司月魄把話徹底撂了下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后的人立刻沖了上去。
——
醫院。
面對陸傾亦的強勢,周穎并沒有妥協。
“陸律師,不是我不幫您,而是……”周穎嘆息,“蘇總交代了,除非您死。否則就是發生天大的事情,我都不能主動聯系他。而且我女兒還有我母親在蘇總的手里,我真的不能拿她們的命去冒險。”
周穎說著,停了下來,看向了陸傾亦。
她知道陸傾亦對她有恩,也一直想要報答她。
可是在自己的母親跟孩子擺在面前,她只能選擇服從蘇慕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