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魄聽著,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出奇的沙啞,“那你現在跟他在一起?”
“對。”陸傾亦沒有隱瞞。
她深知,既然司月魄知道她來了蓉城,肯定已經安插眼線過來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么問她,不過是想從她嘴里親口說出來罷了。
“那你小心一些。衛濯這人陰晴不定,在蓉城勢力有龐大。當年你母親的死……多少跟他有不可逃脫的關系。”司月魄說著,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
彼時,飛機上的廣播已經通知乘客關上電子設備了。
陸傾亦聞,心里不免一驚。
司蘊槿去世的時候,衛濯不過才十六七歲,這件事怎么會跟他有關?
“這件事,怎么會跟他有關系?月魄,我覺得……”
“傾亦,我得去開會了。再聯系。”司月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安森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先生,您親自去蓉城,是不是太冒險了?”
“為了她,冒險多少次都是值得的。”司月魄動了動唇,不再多說什么。
——
與此同時,蘇慕洵跟著衛濯來到了一間花廳,還沒進去就看到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背著手立在花廳中央。
衛濯恭敬地叫了他一聲“父親”。
蘇慕洵斂眸,桃花眼狹了幾分,這才開口,“岳父,初次見面。”
“岳父”二字,讓衛臻很是不適。
轉過身,一雙渾濁卻透著精明的眼睛就這么看向了蘇慕洵。
“你就是傾亦的丈夫?”
“是。”蘇慕洵不置可否,抬腳邁過了門檻,距離衛臻還有兩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傾亦呢?”衛臻開門見山。
“您覺得,我會將她帶在身邊?”蘇慕洵長身玉立,如有松柏一般站在了衛臻的面前。
即便面對著是曾經攪亂商海的一代梟雄面前,蘇慕洵絲毫不露怯色。
衛臻斂眸,右手把玩鐵核桃的動作不由得一頓,當下哈哈大笑了起來。
“早就聽說蘇家次子,有膽有識,二十出頭就因家住之位將自己的大哥逼到了國外,至此八年不敢回來。果然,配得上我家傾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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