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道:“是輕羽,人如其名,她身子輕盈,跳起舞來輕的仿佛一片羽毛,公子問起,可是想看看?”
紀云舒做出感興趣的樣子:“可以嗎?”
這這些日子常來這艘船上,卻沒見過別的姑娘。
看的出來,輕羽是老鴇重點要捧的人。
纖纖笑道;“當然可以,公子來了咱們這里,自然是怎么開心怎么來。”
紀云舒當然知道這種地方的規矩,除了頭一日沒有花錢,后來沒一日都沒少撒銀子。
當然這也是為了做實她是大家族出來的人。
對于她這樣的客人,就算一時弄不清楚身份,纖纖也不敢怠慢。
虞十一也道:“輕羽的舞確實是一絕,我也好幾日沒見了。”
說著便吩咐人去請輕羽姑娘。
可不一會兒,派去的人就來回道:“輕羽姑娘身子不舒服,已經歇下了。”
虞十一似乎有些不悅,眉頭皺了起來。
纖纖道:“輕羽以前練舞身上留了不少舊傷,時常發作,今日既然身子不適,來了也跳不好,不如讓她歇著。”
紀云舒覺得這真是個好姑娘,在這種地方不爭不搶,還能提拔新人,幫著對方說話,很不容易。
她點頭道:“那就算了。”
沒見到輕羽姑娘,紀云舒并不覺得遺憾,反而驗證了心中的猜想。
她假做沒了興致,便告辭離開了。
一下船,她立馬讓跟著她的驚蟄盯緊輕羽的房間,如果有人出來,一定要將人抓到。
沒錯,她剛剛路過的有血腥味的房間就是輕羽那間。
對方說自己身子不適很可能只是個托辭。
只是不知道她是被人脅迫了還是本就是同伙?
紀云舒覺得這艘花船越來越有意思了。
如果楊震不是沖著纖纖去的,也有可能是輕羽,更或者這艘船本身。
事情交代給驚蟄她就回去了。
沒想到她回去的時候趙慎還沒有回去,這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過沒用多久,趙慎就回去了。
他穿著一身方便夜行的黑衣,看起來似乎進了水,衣服都是濕的。
他先洗了個澡,才換了衣服出去。
紀云舒不由問:“你這是去哪里了?”
趙慎道:“齊三查到了一個跟楊震有關的人,是個水匪,只是那人功夫不錯,跑的快,他叫我去幫忙,可惜對方水性好,跳到水里就找不到了。”
紀云舒震驚:“今晚去花船上找人,去齊三的意思?”
趙慎道:“那人確實跳進了碎金河,齊三讓人將那一片的船都搜了一遍,可惜沒有找到。”
紀云舒也沒有想到事情能巧成這樣。
那個人竟然是齊三要找的。
難怪那些官兵看起來并不上心。
她還以為是因為虞十一的緣故,所以他們沒有好好搜查他們那間屋子。
卻原來是因為齊三這個空降的官,指使不了杭州本地的官兵。
何況他還是來查楊震的。
在那些人眼中,朝廷來的人就是給楊震定罪的,而不是還他清白。
趙慎看到她臉上的驚訝,也反應過來:“你也碰上了官兵搜查?”
紀云舒:“是啊,那些官兵一看就是在敷衍,也難怪找不到。”
她都聞到了腥味,人必然也在船上,好好搜怎么可能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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