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苦笑別人……哪里擋得住。”
“倭寇這樣厲害?”
紀云舒其實知道一些倭寇的事,但沒想到杭州這樣的地方也深受其害。
畢竟杭州并不直接靠海。
纖纖道:“小公子不知道,倭寇十分兇殘,見人就殺,一般人根本擋不住。”
“這樣啊。”
紀云舒若有所思。
三人聊天聊的正歡,只聽外面有人喊:“有賊人闖進來了。”
然后就是一陣喧嘩聲。
紀云舒也將頭探出窗外看熱鬧,虞十一一把將她拉回來。
“是官兵在搜查,說不準就是潛逃的倭寇,也或許是四處逃竄的水匪,那些人見人就殺,小心些。”
紀云舒有些好奇:“這里倭寇和水匪很多嗎?”
纖纖解釋道:“杭州城里有錢人多,那些人都是沖著錢來的。”
花船上的人顯然對官兵時不時的搜查習以為常。
最初的驚慌過后,大家都各回各屋,安靜地等著搜查。
官府的人似乎都認識虞十一,打開門進來看到他,立馬殷勤道:“十一公子,打擾了。”
虞十一道:“好好查查,回頭別又跟我爹告狀說我妨礙你們辦公。”
那個官兵笑道:“公子說笑了,您怎么可能窩藏賊人?”
紀云舒多嘴問了一句:“你們在找什么賊人?”
官兵這才轉頭看紀云舒,他是生面孔,對方不認識,但跟虞十一在一起,也不容輕視。
于是問:“這位公子是?”
紀云舒笑道:“我姓趙。”
對方當然不可能是在單純問她的姓名。
她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官兵一時有些拿不準,干巴巴道:“趙公子。”
虞十一道:“你沒聽說過纖纖姑娘這里前些日子傳出去兩首詩嗎?就是趙小弟做的。”
官兵神情變的更加恭敬:“賊人是逃竄在城中的水匪,咱們好不容易得了消息來抓人,誰知道對方竟然提前逃了。”
那兩首詩不過幾日便已經傳遍了杭州,他自然也聽說了,只是沒想到作詩的人竟然這樣年輕。
而這年輕的公子看起來出身不凡,這意味著他必然前途無量。
這樣的人肯定是不能得罪的。
“水匪這樣猖獗嗎?”
紀云舒又問。
“可不是成日為非作歹,殺都殺不絕。”
紀云舒道:“那真是辛苦你們了。”
那官兵跟紀云舒聊了這么幾句,也沒有認真查,就退了出去。
纖纖等人走了才不滿道:“他們這樣能找到人才怪了。”
虞十一道:“你這是什么話,咱們又沒有窩藏賊人。”
纖纖也意識到自己嘴太快了,低頭沒有說話。
官兵搜了一遍,一無所獲,很快就離開了。
紀云舒出去方便,打量了一遍,也沒看出什么異常。
但她直覺官兵搜查的人一定在這艘船上,而且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不然那些人也不會這樣興師動眾。
她的味覺比常人敏銳,走過一個房間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心里便有了數。
回去的時候虞十一已經跟纖纖聊起了詩詞,紀云舒坐下問:“隔壁屋子里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