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也明白了紀云舒的顧慮,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
紀云舒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格外的低沉:“你怎么了?”
她其實想過姚氏手中的這個把柄可能是跟趙慎有關的。
尤其是趙慎身上的蠱毒,本就是姚氏下在沈夫人身上的,也許她的手中有解藥。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頭火熱起來。
趙慎搖了搖頭:“沒事,我會辦好的。”
見他不肯說,紀云舒便也不再問了。
兩人歇了一會兒,就騎馬往回走,回去的路上趙慎有些沉默。
紀云舒則是有些困了,不知不覺就靠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趙慎見此,便放緩了速度,任由馬兒慢悠悠地在林間散步。
等回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紀云舒睜開眼睛問趙慎:“你怎么不叫醒我?”
趙慎笑道:“反正也沒什么事兒,晚回來一點也沒什么。”
紀云舒看他兩手空空,調侃道:“今日可是有比賽的,你一個獵物都沒有,怎么跟皇上交差?”
好歹是皇上親自組織的活動,連一個獵物都沒有射,豈不是對皇上不敬?
趙慎無所謂道:“我一個文臣,參加這種活動本就是來湊數的。而且你別忘了,今日是要選出烏日娜公主要和親的駙馬的,我已經成婚了,沒必要去湊趣。”
紀云舒還真忘了這一茬:“你看這和親到底會怎么樣?”
趙慎想到那位公主的手段,笑道:“最好的結果就是不了了之,若不然,還真有可能讓她將蕭昱拐走。”
蕭昱的皇室子弟中也算是出眾的了。
雖然他不怎么靠譜,還總是想看趙慎的笑話,但想到要讓他去漠北和親,趙慎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紀云舒不解地問:“說起來蕭昱年紀也不小了,他又是郡王府的世子,怎么拖到現在還沒有定下婚事?”
蕭昱雖然沒有趙慎年紀大,但她記得似乎也二十出頭了。
這個年紀還沒有成親的世家子弟,實在是鳳毛麟角。
趙慎道:“他之前訂過一門親事,只是那位姑娘得病沒了,后來他就再沒什么心思說親了。”
紀云舒一聽就知道其中有隱情。
如果只是訂親,那姑娘生病沒了,并不影響蕭昱再說親。
為什么會沒有心思?
而這年頭,閨閣里的女子但凡出點什么事兒,都會被病逝。
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她聳了聳肩道:“那最好是不了了之吧。”
反正烏日娜也沒有非要和親的想法。
其實烏日娜作為漠北的嫡公主來和親,進皇上的后宮也是合適的。
這樣她就無論如何也不能胡攪蠻纏,讓和親駙馬跟她一起回漠北了。
但紀云舒知道皇上一定不會這么做的,所以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她腦中一閃而逝。
今晚有晚宴,兩人便徑直回了行宮。
然后夫妻倆分開,趙慎去找皇上,紀云舒則去了太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