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紀云舒顯然早就想好了,看著地上昏迷不動的兩人,眸光閃過寒意:“認識這么久了,咱們也該好好會會藺公子了。”
在京城的時候,為了將計就計,她沒有戳破藺回雪的偽裝。
那晚看到藺回雪的時候,紀云舒就有些后悔沒有趁早將藺回雪除掉。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清楚沒有藺回雪也會有別人,哲別這樣喪心病狂,就算沒有人慫恿,也遲早會有這一天。
現在南疆人的底牌她大概弄清楚了,唯獨藺回雪,蕭坤既然說他是個厲害的人物,就不該只有這么點手段。
至少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看清楚藺回雪在南疆的事情中真正做了什么,或者說他的目的是什么。
南疆叛亂只是一個開始,雍王府的謀劃絕不會止步于此。
紀騫對紀云舒的話沒有異議,只是看了看地上的兩人:“他們怎么辦?”
這里畢竟是禹奚部,族長和他的女兒突然消失,會有不小的麻煩。
紀云舒笑道:“讓人放出消息,我傷了禹奚族的族長逃走了,他被重傷昏迷不醒,綺云去追殺我了。”
紀騫立馬明白她的意思:“這樣我們只要將族長放回他的床上就可以了。但綺云姑娘怎么辦?”
紀云舒問:“我出發之前交給你的東西你放哪里了?”
紀騫道:“就在寨子外面。”
“現在去取。”紀云舒指了指哲別帶來的箱子,里面陳列著各種瓶瓶罐罐,“我先將里面的東西處理掉。”
這些瓶子里面裝的顯然都是蠱蟲,紀云舒覺得留著終究是禍患。
紀騫離開之后,紀云舒點了個火盆,將瓶子里的蠱蟲都倒進了火里。
一個個顏色各異的蟲子就這樣在火中被燒成了灰燼。
紀云舒不知道哲別的手中是不是還有備用的蠱蟲,不過短時間內,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紀騫很快回來,手里拿著一個包袱,他有些詫異地發現紀云舒已經將自己的衣服和綺云的衣服換了,她還給自己整了一個跟綺云一模一樣的發型。
兩人的身量差不多,不看臉的話很真有那么幾分相似。
他好像明白紀云舒想做什么了。
紀云舒接過他手中的包袱打開,從里面的一沓面具中,取出其中的一張,然后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貼在自己的臉上,搗鼓了一會兒才弄好。
她轉頭笑著問:“怎么樣?像不像?”
紀騫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是知道易容術的,可從沒有見過這樣惟妙惟肖的易容術。
紀云舒此時活脫脫就是一個綺云,兩個人放在一起,他都看不出有什么區別。
“很像。”
紀云舒也覺得很滿意,唯一遺憾的就是這里情況特殊,苗人的日常習慣和風俗都和大夏有很大的區別,最重要的是他們平日里交流都是用苗語。
這些自己都不了解。
不然她或許還能做到更多。
她收拾好之后,將裝迷藥的那個小瓷瓶交給紀騫帶來的一個屬下,讓他守著哲別,一定要保證他一直處在昏迷狀態。
這也是吸取了她自己的教訓,哲別以為把人關起來就可以了,所以見她在牢房里,便放松了警惕。
但人只要醒著,哪怕一動不動,也未必不能做什么。
尤其是哲別還是個蠱師的情況下。
天亮之前,紀云舒和紀騫帶著綺云離開了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