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驚變讓他的神色變冷,盯著紀云舒目光陰森道:“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才讓你覺得能反抗我。”
紀云舒對上他冷厲的臉,只覺得面前的人面目猙獰。
她好笑道:“難不成你覺得我會乖乖等著被你變成傀儡?族長大人,你不會以為我孤身一人,就敢來這里吧?”
哲別聽到她的話,面色變了變,其實他也懷疑過紀云舒一介女子,是怎么敢帶著兩個丫鬟就跑到南疆來的?
但綺云一路都跟著紀云舒,藺回雪也一直暗中派人監視,他們都確定紀云舒一路上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所以他才信了。
而且寨子里早就被他把持的密不透風,不可能有人進來他沒有察覺。
他的懷疑只是一瞬間,便很快恢復了鎮定:“虛張聲勢沒用,我有的是功夫跟你周旋。”
他回到箱子旁邊拿出一個瓶子打開,紀云舒立馬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味道。
說不出來的惡心。
可哲別卻好像一點都聞不到,只專心致志地看著地面,很快剛剛掉落的蠱蟲就躥到了他的面前。
紀云舒了然,這香是用來控制蠱蟲的。
她剛想到這里,就見哲別又拿出一個瓶子,笑呵呵道:“我本來是想讓你清醒地看著蠱蟲入體的,可是你太不乖了,罷了,這樣也許效果會更好。”
意識到哲別要做什么的紀云舒立馬喊了一聲:“紀騫。”
哲別剛聽到這一聲,一把劍已經橫到了他的脖頸之上。
紀云舒在他面前慢條斯理的打開銬著自己手腳的鏈子,才起身道:“我這樣惜命的人,族長怎么會以為我會帶著兩個丫鬟就來這里呢?”
哲別確實沒有想到這里竟然還藏了一個人,他不解地問紀騫:“你是怎么進來的?”
紀騫手持著劍一動不動,并沒有開口。
暗衛從小接受訓練,可不只是殺人那么點用處。
只要他想,他能悄無聲息潛入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這個苗寨的防守雖然算是高明了,但對連皇宮都能不驚動任何人進去來說,還不是太難。
紀云舒也無意為哲別解惑,只是道:“族長與其問這個,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辦?”
哲別道:“藺回雪說千萬不能小看你,我還是大意了,有此一敗,并不算冤,可現在戰亂已起,不打出個結果之前是不會停下的,就算我死了,也改變不了局勢。”
紀云舒好笑道:“你要不好好想想我這些日子為什么會在這里陪你演戲?你以為你是誰,能決定南疆的局勢?”
哲別臉色這才變了,他情不自禁之下動了動,便被緊貼著脖子的劍劃破了皮。
疼痛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同時他也意識到紀云舒是真的會殺了他:“你做了什么?”
紀云舒道:“也沒什么,讓人找了找你還在哪里試驗那些蠱毒。”
“你之前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你說那個山谷啊,我自然不會放過,但那里實在算不得隱秘,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了,想必也不會留下真正重要的東西。而且我始終覺得,你這樣的人,不會全心全意相信藺回雪,畢竟你已經知道,他的主子可能不會成事了。”
哲別道:“是我失算了,竟然遇上你這樣的女子,你留到現在,其實是為了吸引我的目光,讓其他人好辦事吧?”
紀云舒正要說什么,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很快綺云跑了進來她看到里面的場景,一時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才叫道:“阿爹,這是怎么回事?”
哲別沒有說話,紀云舒挑了挑眉:“這不是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