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謝家軍冷眼掃了一眼屋內的混亂,默默在門上又加了一把門鎖。
這些早年在容國各地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罪臣,死了也就死了,不過就是挖一個坑埋了的事情。
聽到溫謹禮和其他罪臣打架的事情,溫雪菱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
她寫完手中信紙上最后個字。
等墨跡干了之后,放進信封,用特制的密蠟封口。
溫雪菱對閻澤說道:“送去京城。”
奴城易主的事,她本以為會很快傳到帝王的耳畔,但事情發展遠比她以為的更可控。
京城那邊有聞人裔的人把守,消息并沒有傳到宮里面去。
溫雪菱又故意讓人散布她被奴城擒拿的事情,迷惑外面其他勢力的眼線。
借著這段時間,她用盡所有資源,暗暗在奴城發展自己的勢力。
在和江芙蕖合作之后,短短半年的時間,風雨樓的生意已經遍布容國各個城池。
溫雪菱調動附近風雨樓的勢力,把所有武器都集中運送到了奴城。
此外,遠在京城的江芙蕖,在得知溫雪菱境況之后,立即明白了她要做的事情。
明明她自己就是大理寺卿的親閨女,卻什么都沒有說出去。
還把自己名下糧鋪的存糧,全部秘密送到了奴城。
溫雪菱在收到這些東西的那一刻,也不禁被江芙蕖的氣魄和膽識感動。
明知她說的事情一旦敗露,必然會成為容國的通緝犯,江芙蕖還是愿意幫她做好應敵準備。
這讓溫雪菱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
與此同時。
京城的丞相府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繼四公子離家出走后,丞相大人的二公子和三公子也離奇失蹤了。
一個月后。
溫謹行和溫謹修揮動著鋤頭,面朝荒田,背朝大山,面上都是被奴役的屈辱。
在他們兩人身旁,是已經熟練揮動出頭的溫謹禮,臉上都是漠然。
溫謹修掃了眼周圍來回巡視的奴兵,咬著后槽牙詢問他,“四弟,你離家出走是怎么被拐騙來奴城的?”
這里的人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對丞相府的人動手!
他想起那夜,自己剛賤賣了手里的鋪子,拿著最后僅剩的一點銀錢回到丞相府,剛躺下不久就沉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人就出現在一輛破舊的驢車里面。
身邊還躺著面色慘白的二哥。
算算日子,溫謹修和溫謹行也已經來了大半月。
掌心被鋤頭磨出的水泡,破了愈合,愈合后又長出了新的,來來回回數次后,變成了厚厚的老繭。
迄今為止,他都不明白自己和兄長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尤其是在此地看到親弟弟,對方就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獨來獨往,臉上都是冷漠的神情。
溫謹禮知道兩位兄長是因何事出現在這里。
他是罪人。
他們也是罪人。
罪人就應該受罰!
而他,絕對不會出賣娘親和菱兒的。
溫謹沉默不語。
這已經不是溫謹修初次詢問,瞧著弟弟臉上默不作聲的表情,他心頭滿是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