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咳咳……救我……”
溫錦安一只手抓著禁錮自己呼吸的大蛇身子,一只手朝著溫雪菱的方向伸過去。
她只想抓住面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哪怕對方是自己最恨的人。
溫雪菱能走到這,意味著外面他留下的人,已經全部被她給解決了。
聶笥眼神警惕看著她,嘲諷道,“她過去那么對你,莫非你要既往不咎,救她出去?”
“怎么會呢。”溫雪菱唇畔笑意漸深。
她做了一個你繼續的手勢,“我只是來看看,昔日的仇人是如何一點點失去性命的。”
人也跟著走到了牢房的另外一邊。
聶笥狐疑地看著她,見她真的只是站在那邊看戲不動彈,心里的猜忌稍稍少了一些。
“你最好不要在背后耍小動作,不然我的蛇寵,可是會咬斷你脖子的。”
面對他冰冷的威脅,溫雪菱臉上看不出什么驚懼的神色。
她笑了笑,示意他繼續后面的事情。
今夜,溫雪菱是特意過來,看溫錦安是如何被自己曾經寄托了希望的男人,一點點掠奪走性命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又看到溫雪菱真的沒有任何動靜。
溫錦安眼睛里的害怕,摻和著濃濃的恨意,雙目瞪圓,死死盯著牢房外面看戲的少女。
聶笥再次吹起蛇哨。
須臾間,大蛇強有力的蛇身,一點點勒緊溫錦安的脖頸。
她只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可即便如此,溫錦安還是想要從溫雪菱那里,尋求到一點點活下去的希望。
“求……求求……你!”
溫錦安啊才剛說了幾個字,就聽到了自己脖頸處有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
好像是她的骨頭……
呼吸越來越稀薄,她已經開始翻白眼,但還是不忘向溫雪菱求助。
溫錦安憑借著求生的本能:“咳咳……我向你……懺……懺悔……”
聽到她為了活下去,并沒有多少真心的懺悔,溫雪菱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懺悔有何用?
能抵消她上一世受到的污蔑和委屈?
能磨滅她在奴城被三個惡魔欺負,為奴為婢的七年?
能換回她前世那條性命嗎?
懺悔,什么用都沒有!
只不過是作亂者,為了達到自己內心的心安,說出口的無用之話罷了。
溫雪菱就這么冷眼旁觀,看著溫錦安的脖頸一點點扭曲。
她知道,溫錦安的命數就只到今夜了。
在她盯著溫錦安看的期間,聶笥的余光始終沒有離開溫雪菱的臉,暗暗提防,怕她在自己背后下黑手。
伴隨著咔嚓一聲,溫錦安眼睛里的光徹底熄滅了。
用盡全身最后一點點力氣。
溫錦安咬著牙,對著溫雪菱和聶笥詛咒道:“你……們……不得……好死!”
話畢,她腦袋就那么往側邊垂了下去。
徹底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溫錦安死了。
溫雪菱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著里面到死都不瞑目的人,眼前閃過前世的種種遭遇。
對于她的詛咒,她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她會怕這個?
既然溫錦安已經死了,那么聶笥也就沒有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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