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藥箱后,溫謹行就進了自己的寢間。
知道兄長昨夜在安安院子里忙碌一晚,今早又給他施針逼蠱,本就虛弱的身子肯定是累著了。
溫謹修也沒有多問,穿好衣服疾步朝著丞相府門口奔去。
遠遠的,溫雪菱就瞧見一道藍色身影跑來。
回想起他之前做的一系列蠢事,她心頭涌出煩躁之意。
紫櫻也瞧見了溫謹修,立馬變了臉,往后一倒,老嬤嬤心領神會趕緊扶住了她。
一眨眼,她又變成了他們四兄弟眼里,那個不善辭的溫柔母親。
冷風里傳來了溫謹修急促的聲音。
“娘親,菱兒,你們怎么能以多欺少呢!”
去溫謹行院子里通風報信的人,是傾心院里的丫鬟。
溫謹修甚至連緣由都沒問,直接就給親娘和親妹兩個人定了罪。
尤其是看到被老嬤嬤攙扶著的「謝思愉」,虛弱朝他笑的樣子,正義感瞬間就冒出來了。
“閉嘴!”溫雪菱也不慣著他。
她特意從梁家秘衛軍中提了兩個到明處,直接讓他們給溫謹修喂了啞藥。
溫謹修捂著自己的脖子:“你……咳咳!你給我吃了什么?”
世界安靜了。
溫雪菱毫無溫度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對他身后的兩個侍從冷冷說道,“三少爺突發惡疾,還不送三少爺回院子。”
“額額(你敢)!”他推開要過來扶他的侍從,大步來到溫雪菱面前。
只是他還沒有開口就聞到了一股香氣。
溫謹修不敢置信看著親娘,怎么都不會想到連她也會給自己下藥,還是讓他變得手無縛雞之力的藥。
人往后倒去。
幸好兩個侍從跟著他,急忙接住他,一左一右架著他胳膊,快步跑回了他院子。
慕青魚收回手,她給三兒子下的蒙汗藥。
一指甲蓋,就能讓他睡一天一夜,免得他來她面前找麻煩。
溫雪菱站在她身后,看到了親娘給三哥下藥的全部過程,眼睛眨了眨,覺得親娘改變太大。
讓她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太適應。
紫櫻都還沒有來得及表演,就看到自己預備看向慕青魚心臟的「那把刀」,被侍從飛快架著帶走了。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每天就知道來她院子里請安,關鍵時刻,什么用處都沒有!
溫雪菱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溫謹修今早會在溫謹行院子里治療赤血蠱的病癥。
他突然跑到這里來,想必是有人去給他報信了。
看穿紫櫻那張臉下的陰暗心思,溫雪菱故意氣她道,“怎么不演了?”
“不是最喜歡扮演柔若無骨的小可憐嗎?總不能因為溫謹修這個蠢貨不在,你就沒有表演的力氣了吧?”
“我還挺喜歡看的,繼續啊。”
市集可以晚一些去逛,哪有看人變臉有意思。
何況還是仇人。
慕青魚聽到女兒的話,也勾起了嘴角。
“嗯,我也挺喜歡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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