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行把能解百毒的藥,喂進了大哥的嘴里。
“大哥,好點沒有?”
溫錦安害怕慕青魚對自己出手,躲在丫鬟身后喊著他,“大哥哥,你沒事吧?”
“娘親,為什么?”溫謹難于接受她給自己下毒。
慕青魚腦中閃過梁訣告訴她的真相。
如今再看這個大兒子的臉,一種強烈抑制不住的惡心感涌上心頭。
“以后再讓我聽到你為了其他人罵菱兒,這就是下場。”
“還有你們兩個!”
她用盡全力克制住那股惡心感,目光冷冷掃過呆滯在原地的雙生子。
“若是再欺負我的女兒,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溫謹行、溫謹修:“娘親!”
從她的口中,他們聽出了斷絕關系的狠意。
溫敬書瞇起眼睛看著前方的身影,竟有種看到當年駕馬救他于危難的女戰神影子。
怎么可能呢。
愉兒就在他身邊的馬車里,她才是救他的人。
定然是他看錯了眼。
時辰不早了,再繼續耽擱,就要趕不上入宮的時間。
他睨了一眼身邊的人。
近侍點頭,快步來到溫錦安和溫謹他們身邊,把他的話傳到。
風里,突然吹來一陣熟悉的鈴鐺聲。
溫雪菱迅速撩開馬車側邊簾子,看到了那輛通體漆黑的熟悉馬車。
恰好風吹起了對面的簾子。
她和聞人裔的視線,在半空中無聲交匯。
看到國師府那輛比丞相府要大上數倍的馬車,溫雪菱心里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她雙手搭在車窗邊緣,抿了抿嘴,眼尾下垂看著他。
無聲傳遞:給我搭一下馬車吧。
看到聞人裔冷冷說出「過來」二字的瞬息,溫雪菱就已經出了馬車。
反正丞相府的臉,早就已經被丟光了。
再多一件又有什么關系?
他們不要臉,她也不用給他們留臉面。
溫雪菱快速從馬車里出來,從另一側跳下馬車,朝著慕青魚伸出手。
“娘親,菱兒接住你。”
慕青魚也看到了國師府的馬車,讀懂了女兒的意思。
她如今的身子,早已不是剛來京城時那般虛弱,在溫雪菱送來的一株株草藥調養下,恢復了康健。
原來,只要好好吃藥就可以治愈寒疾。
她居然在二十年后才看清。
慕青魚利落下馬車。
握住女兒手的瞬息,手指探上了她的脈搏,發現比過去要舒解許多。
溫雪菱也發現了親娘的動作。
她斂眸說道,“娘親,女兒沒事,罵出來后只覺得神清氣爽。”
慕青魚覺得她說得有理。
她凝神認真道,“以后想怎么罵,就怎么罵,無需顧及娘親。”
溫雪菱:“好。”
國師府馬車兩邊站了兩排護衛。
看到她們,急忙讓開。
馬夫更是早早拿出了軟凳,掌心朝下,恭敬伸出手。
“夫人,小姐,請小心腳下。”
國師府的馬車,內里奢華,還有一股淡淡的青竹香氣。
慕青魚主動開口說道:“麻煩國師大人了。”
面對她的道謝,聞人裔淡淡笑之。
溫雪菱也朝著他盈盈一笑,乖巧坐在慕青魚的身邊,沒有過去對他動手動腳那般親近。
待她們坐穩后,馬車才駕駛馬車往皇宮走。
得知她們坐上了國師府的馬車,溫敬書臉色陰沉的可怕,卻又不好沖上前去讓她們回來。
反正到了宮門口。
百官都要自行走去御花園。
他讓外面的人出發,想了想補充道,“讓后面那輛馬車也跟著。”
丞相府的馬車,就在國師府后方不遠。
溫謹三兄弟騎馬跟在馬車后。
有了溫謹行給的藥,他體內那股被毒蟲啃食撕咬的痛苦,已經緩和了過來。
想起今夜圣上會對有功之臣進行嘉獎,溫謹的臉色沒有之前愉悅,心頭壓了一塊巨石。
令他有些透不過氣。
溫雪菱一直居住在丞相府內,又是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